!什麼忙也幫不上!”
沈應洵看他的眼神有絲古怪。
梁旭這才意識到他正在遷怒的物件是他的頂頭上司,張了張嘴,最後只低低的說:“對不起,沈總。”
“回去歇歇吧,”沈應洵拍拍他肩膀,“這種狀態,別再工作了。”
梁旭愕然的看他,眼神裡有懇求,最後還是一言未發,安靜的收拾起了桌上的物品。
……這副模樣倒和記憶裡某個影子真像。
意識到自己的思路不知不覺又回到了那個人身上,沈應洵迅速走回自己的辦公室,重重坐下,迫使自己思路迴歸正軌。
如果愛情是這麼簡單的事,如果喜歡的物件可以那麼隨意的被取代,如果忘掉一個人是那麼輕而易舉,那為什麼電視裡小說裡總還有那麼多痴男怨女,嚎啕著上演一幕幕不忍直視的苦情戲碼?
想到此沈應洵頭痛的揉揉額角,又不由自主的拿起手機,撥了一直無人接聽的號碼。
從下午到傍晚,聽筒那頭的聲音也從無人接聽,變成了關機。
晚上下班後沈應洵直接驅車前往錢延家的方向。
上了樓敲了半天門也無人回應,更毫無動靜,顯然主人並未歸來。
沈應洵在黑暗中站了會兒,一步步下樓,漫無目的的在小區裡散步。
他覺得有點焦慮,更有種空落落的暴躁。
邊走邊心不在焉的向路的兩邊打量張望,他突然猛的停了步子,眯著眼看過去——
小區的健身器材那邊好像有個人,那人正蜷縮在一個鍛鍊腰部的器材底下,仰頭喝著什麼,腳邊還扔了幾個空罐子。
沈應洵吁了口氣,這才意識到這一整天,他有多擔心那個失了聯絡的、總是嬉皮笑臉利字當頭的傢伙。
他加快腳步走過去,見錢延並未注意到他,只是又開了一隻易拉罐,咕嚕嚕灌了幾口下去。
這麼冷的天,一個人躲在外頭吹著寒風喝著涼的啤酒,存心找虐?
沈應洵心情不怎麼愉快的站到他跟前,居高臨下的陰著臉說:“這種苦情戲,想演給誰看?”
錢延身體一震,愣愣仰起臉看他。
一貫笑嘻嘻的好看的臉血色盡失,上頭混合的水漬也不知道是酒還是其他什麼液體,鼻子通紅嘴唇發青,顯然是凍的夠嗆。
沈應洵滯了一滯。
雖說之前見錢延不願在他面前露出真實情緒他一直覺得牙癢癢,可真看到對方這副模樣,他也覺得不怎麼好受。
他突然寧可見到那個嬉皮笑臉唯利是圖的錢延。
☆、第十九章
錢延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窘迫。
每一次都是這樣,在他最為難捱的時候,遇上眼前這個人。
今晚陽陽不在,他本是不想回家睹物思人,想著天冷健身器材這裡恐怕沒什麼人,所以才一個人坐在那喝酒,哪想到對方居然會找上門來。
茫然的打量了對方一會兒,有點分不清今夕何夕,錢延手在褲子上擦了擦,拭去上頭的酒漬,然後向著沈應洵直直伸過來。
沈應洵陰著臉和麵前這個醉漢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後還是不怎麼情願的握住他冰涼的手,用力把他拉起來。
藉著對方的力度搖搖晃晃的起身,過去的記憶和現在的場景突然重疊,錢延腿一軟,突然放任自己直直倒向沈應洵,渾不在意只要對方退上一步,他便可能一頭栽到地上和大地來一場親密接觸。
“你……”沈應洵氣結,又覺得自己實在沒必要浪費時間和一個醉鬼講道理,只得下意識接住他身體,一手拉過他的手臂環於肩膀,另一手摟住他的腰,費力的往回走。
錢延雖然瘦,但畢竟也是個大男人。氣喘吁吁把他扛到五樓時,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