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些悄悄話不能跟親妹子陳阿菊說,也跟表妹胡翠翠不親近,所以跟陳阿福唸叨了幾句。
陳阿福開導了她幾句,又說了兩句玩笑話,把陳阿蘭逗得臉通紅,抿嘴笑起來。
又過了一刻多鐘,陳名一家人才起身告辭。
走之前,王氏跟陳老太說道,“婆婆,後天只有我能來幫著忙活忙活,阿福要去棠園,沒有時間來幫忙。”
陳老太點頭說好,還說不能耽擱棠園的正事。胡氏瞥了眼離得比較遠的陳業和陳名,低聲說道,“那天幫忙的人多,不缺勞力。就是我家的肉買得不多,我看弟妹家掛了那麼多的肉……”
老太太氣紅了臉,喝道,“老大媳婦,阿菊可才捱了揍,你咋還這麼眼皮子淺。”
胡氏趕緊住了聲,憋得臉通紅。
幾人來到院子裡,還能聽到從西廂傳來陳阿菊的大哭聲,以及高氏的勸解聲。他們都像沒聽到哭聲,徑直走了。
回到家,王氏對陳名說了胡氏的話。又道,“大嫂就像是餓撈鬼投胎,啥時候都敞著大嘴要東西。他們家日子好過得緊,光田地就有十幾畝,還捨不得請長工。修大院子也不是自己掏錢,這麼多年就沒有大的花銷,咋會缺錢呢。若三叔不是阿福出了滷串的那個點子,他家的日子也比不上大伯家。誰也不是傻的,我算了算大房這些年的存項,不會少於這個數。”她用手比了個五字,說,“不會少於五十貫錢。”
陳名搖頭道,“大哥那麼好的人,咋娶了個這麼不著調的媳婦,又把阿菊教成那樣。”
第二天,大寶做為“當家男人”,跟著陳名一起去給新家當監工。陳阿福悠閒地做完了家務,就拿著拿小半碗松子進了空間。
她一進去,金燕子的脖子伸得老長,說道,“真香。”
等陳阿福把碗放在地下,它就跑過來吃起了松子。
陳阿福又看了看那盆蘭花,花莖碧綠,葉子舒展,已經完全活了過來,非常健壯。想著等了塵住持來棠園了,把花交給她。了塵的身體不太好,有哮喘,一到冬天就經常犯,所以現在來棠園的時間少之又少。
陳阿福出了空間,又拿著紙和木炭去了舊院西屋。
母女兩個都坐在炕上,一個做針線,一個“設計”傢俱。
今天高氏沒來,只有母女兩個人。她們邊說話邊做事,十分愜意。追幾和旺財也愜意地爬在地上,半眯著眼睛打著磕睡。
陳阿福畫了個衣櫥,外表跟這個時代區別不大,長方形,雙開門,門上雕了花。但內裡跟當代的不一樣,又畫了現代的衣架。
古代人的衣裳都是疊著放在箱子裡。要穿了,若是窮人就直接拿出來穿,或是頭第一天拿出來掛在繩子上。而講究的人家都有衣櫥,衣櫥裡也都有“衣架”,就是木架,有些像前世的單槓。他們會把第二天要穿的衣裳先拿出來,雙袖穿在木棍上掛著。這種“衣架”特別佔地方,也麻煩。
陳阿福想著,到時讓武木匠家多做些這種衣架,不僅自家和棠園用,再多送些給霓裳繡坊。
正畫著,便聽到門外的一個大嗓門,“大姐,娘來看你了。”
王氏一聽這個聲音,臉色一下子變成青白色。說道,“那兩個人是孃的繼母和兄弟,都厲害得緊。阿福快去東屋待著,千萬不要過來。”
陳阿福從窗戶往門外一看,籬笆門外站著一個年近五十歲的婦人和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婦人瘦瘦小小,頭髮梳得油光水滑,還簪了朵紅花,擦著白粉,抹著紅嘴唇。男人個子也不高,跟王氏有一兩分的掛像。
這應該就是賣了王氏兩次的繼母了,原來她還有同父異母的兄弟。
第一百四十一章 要銀子
陳阿福坐在炕上沒有動,看到王氏慌張地把手裡的活計和炕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