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方雪爭辯個不停的《花石圖》的意見。
至於這幅扇面的《水木清華》,周夏倒是很快就給出了鑑定結果來。
八大山人的山水畫並不多,原因也是可以理解的,他是明代的末代王孫山河破碎風飄絮,家國夢碎,留給他的選擇並不太多。山山水水,都已經成過眼雲煙。
所以,能有八大山人的山水畫流傳,價值都會相當高。
這幅《水木清華圖》,雖然比較小,但如果是真品的話,價值還是不低的,百萬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從材質上看,這幅扇面作品,確實已經到代。
話說,朱秀芳家裡收藏的這幾幅朱耷的作品,周夏就很少能從材質上,找到特別的毛病出來。即便是張大千的仿作,那也幾乎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還是得從畫本身上來做鑑定,這幅水木清華圖,周夏感覺著,確實是八大山人的味道,看似悠閒,但其實,還是有些抑鬱的情節在裡面的。
所以,他覺得,這應該是八大山人的真跡。
這樣一算下來,朱秀芳家裡幾幅八大山人作品,就有五幅畫是八大山人真跡了。
在現在這樣的時代裡,這可算是相當了不起的收藏大家了。
周夏雖然無從估量,他們究竟是花多少錢收來的。但光這批畫的價值,放到拍賣會上去,過億絕對是妥妥的。
因為這些張大千的仿品,一旦投入到市場上去,拍賣公司那邊,絕對會把他們當成是真品來賣的。對於八大山人研究得不深的收藏家,也容易把他們當真跡來買。
周夏覺得,單純以朱秀芳和方如建兩人在大學裡的收入,想要買下這批畫來,還是有些難度的。但是,他們有兒女,有弟兄,或許還有其他收入比如家族遺產之類的。
“我覺得這幅畫是真跡,小雪你覺得呢!”周夏沒多浪費時間,也沒使用系統來做鑑定,在他看來,專門研究八大山人作品,rìrì夜夜對著這些作品的朱秀芳,沒理由鑑定不出來它們的真偽。從她那裡,得到確切的答案,也是一樣的。
方雪回答說,“我也這樣看,這幅水木清華圖,和八大山人成熟時期的作品風格特徵一致,沒有什麼描摹臨仿的特點,反而有種濃郁得化不開的抑鬱悲涼在裡面。朱教授不知道,我們說得對不對。”
朱秀芳笑道“要是這幅畫你們都能鑑定錯誤的話,那就不要出去說是我的學生啦!”
周夏聽了後,感覺比較汗顏,他要不是有考古鑑定系統早就不配做她的學生了。
方雪卻是很開心,因為朱秀芳這話,無疑說明了,這幅畫,的確是八大山人朱耷的真跡無疑。
朱秀芳又說,“這是一幅很開門的八大山人作品扇面的面積不大,但整幅作品,所透露出來的氣息,想要表達的感情已經相當明顯,非八大山人朱耷那樣閱歷豐富的人不能做出來。”
看得出來,朱秀芳對八大山人是相當推崇的。拋開他們是同宗的關係外,朱秀芳對他的藝術天分,更是佩服得很。
周夏也應和著說,“朱教授說得極是,若非有八大山人這樣的坎坷的經歷,幾十年如一rì的艱苦訓練,斷然不會畫到如此爐火純青的地步。”
方雪也跟著點評了兩句,她對八大山人的認識可就要深刻得多。
朱秀芳讚了兩人幾句後,又問他們對新拿出來的四開《山水冊》的看法如何?
方雪給機會,讓周夏先表現。
周夏也就坦然接受,侃侃而談,“我覺得除了那幅驢字款的《花石圖》之外,其他幾幅畫,都應該是張大千的仿品。”
朱秀芳一聽,覺得有些意思,就問他,“你覺得那幅畫是真跡嗎?”
周夏點頭稱是,“雖然題款和風格有些不符,但畫本身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