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周夏說,“實在抱歉,剛剛我忘記問了先生的姓名。我對東海大學比較熟悉,你是方雪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來者是客。既然來到東海大學,不去參觀參觀實在太可惜了,大家不妨一起遊覽一番。”
說罷,不待周夏點頭或者回應,他就轉過頭去問方雪,“方雪,你覺得如何?”
方雪依舊是那幅清冷的表情,她並不做回答,只把目光轉向周夏,把問題留給他。
這對周夏自然不算個事,他也沒有被忽視的落寞感,就笑著說,“陳師兄真是太客氣啦!我叫周夏,也是東海大學畢業的,對東海大學同樣熟悉得很,就不多麻煩陳師兄你了。再者,陳師兄,你的朋友還在那邊等著你呢,這麼專門跑過來照顧我們不太好吧!”
眼鏡男臉皮不薄,只笑著問,“周師弟應該是方雪師妹的同學吧!”
周夏笑著誇獎說,“陳師兄相當聰明呀!”
這樣的誇獎,與其說是在誇獎,倒不如說是調侃,只是眼鏡男並沒有特意在意,或者說,他是刻意忽略了這點。
眼鏡男陳博士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但嘴上卻暴起發難道,“我看周師弟手裡拿著的,應該是幅書畫作品吧!你們來這裡吃飯,就是來找方雪師妹做鑑定的吧!我能想象得到,能讓方雪師妹這麼重視的,肯定是幅了不得的作品。師兄我雖然不才,但也願意幫著做一番鑑定。順便開開眼界,不知道周師弟意下如何?”
周夏也算是明白,為什麼方雪會不感冒他的緣故,雖說大家都帶著面具生活,但他這面具,也太假了。
當下,周夏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連忙回答道,“一看就知道陳師兄屬於那種貴人事情多的型別,而且我這件作品也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就是幾塊錢從地攤上淘回來的東西。就不用麻煩陳師兄你出手啦!”
眼鏡男眉目一揚,手一擺,白玉手鍊再度顯露出來,他相當有風度地望了方雪一眼,然後又才笑道,“周師弟,大家都是校友,沒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再說了,幫你做鑑定,這也是我這個師兄應該做的事情嘛!你就不用太客氣啦!”
周夏連忙推脫道,“話雖然這樣說,陳師兄的好意我們也心領了。可這裡,並不是做鑑定的地方。再者,我和方雪還有事情要辦。就這樣,我們先行一步,以後再和陳師兄詳談。”
周夏這樣一說,眼鏡男更覺得他是心虛,當下,越發不肯輕易放過周夏。這可是他挽回以前在方雪面前丟分的大好機會。
眼鏡男陳博士眉目一轉,馬上就說道,“方雪師妹,你的意思如何?要我說,縱然是地攤上買來東西,給大家看看也是無妨。更何況,說不定就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呢!也能讓大家開開眼界。”
“就是啊!”
“我們也可以幫著做鑑定的。”
“周師弟,拿出來大家瞧瞧吧!要真是好東西的話,我們還能幫著找個好賣家!”
陳博士一幫朋友看他搞不定,都紛紛離座,過來替他搖旗吶喊助威。剛剛,陳博士吃了個憋,就是他們幫著出謀劃策,到底人多,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也正是他們,發現了周夏手裡拿著的東西,定下了眼下這樣的策略,想要幫助陳博士,藉機扳回顏面,最後抱得美人歸。
這來勢洶洶的,讓方雪頗為不喜,秀眉也微微皺了起來。
周夏似乎也沉不住氣了,只弱弱地說,“這幅畫,我只花了幾百塊錢而已。我自己都不抱什麼希望,更當不得大家如此認真對待。再說了,我們也不要影響人家做生意不是。”
眼鏡男陳博士看他明顯已經露怯,當即就哈哈笑道,“周師弟,我說你這就太小心謹慎啦,你好歹也是我們考古系出去的,也該對自己的眼力有點信心對不對!我們做我們自己的鑑定,他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