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心裡卻覺得空落落的,竟是一絲預感也。
說此話時,夏侯勇表情依然堅毅,但話語之中卻隱隱顯出幾分擔憂:
“媚兒啊。也只跟你說我卻怕此行會生出些我此前從未遇過的兇險和叵測。”
“這樣呀,”
聽了關外侯的話,豔光動人的賀蘭媚兒微微倪,想了一會兒,等抬起頭時臉上已又是笑意盈盈。她笑著跟夏侯勇從容說道:
“侯爺對此行的預感,也只是吉凶未知。這便是說,未必吉,卻也未必兇。”
賀蘭媚兒大膽地看著自己的主人,目光一瞬不瞬:
“侯爺。您這回還是聽妾身的。只要你來杭州,與我一同參加了這鴛侶大會。您定會得了權緣,從此您脫胎換骨,如龍出淵,一飛衝
賀蘭媚兒的話語悠悠傳來,聽在關外侯的耳中。飽含著一股捉摸不透的魅惑之力:
“侯爺,恕小女子斗膽直言,您家世代忠良,久為皇家鎮守邊關,立下功勳無數,從未失職。可京城裡的王侯大臣又怎樣對待您?卻也和我們婦人一樣,只能在嘴上說得好聽,神勇蓋世、勇略無雙、震懾群邪,可就是用這些藉口,將侯爺家鎮守之地一步步推向塞外,年復一年,愈加苦寒;到了侯爺這一代,已是整天和那些流竄於荒漠雪山之間的山戎遺族作戰。”
“唔
按關外侯性情,本不願有女子在他面前說這些事;不過正所謂說中心事,便十分入耳,也不置可否地聽她繼續講吓去:
“侯爺。雖說近來一樣也打著勝仗,但媚兒侍奉侯爺,不離寸步,說句借越的話。瞞得了別人,卻瞞不過媚兒的眼睛。媚兒雖然痴憨,但哪裡會不曉得,如今侯爺這仗已是打得越來越艱難。”
“那些侍奉白狼大神的山戎蠻族,近年越來越神出鬼沒。尤其日夜襲擾,已讓侯爺軍力日益消亡,卻在蠻荒之的還得不到什麼補充。最近幾次大戰。那些以前只知蠻力相攻的戎族,甚至不知何時擁有了巫師,每每施展詭誘法術,讓我們的軍士死傷慘重。再這樣下去,且不論朝廷上那些不公之事,到時候就連侯爺天下聞名的百勝將軍名頭,也恐成了笑話。夏侯家十世累積的名將家聲,其實經不起一次慘敗。到那時”
“啪!”
賀蘭媚兒說到刻骨之言,那一直靜靜聆聽的小侯爺忽然一掌拍在面前桌上,直震得桌上杯盞。丁當亂跳。
“侯爺莫急。
見侯爺盛怒,額頭青筋直冒,賀蘭媚兒趕緊說道:
“所以這一回,賤妾勸您來江南參加武林大會。正是卜測到此行為,病木逢春,之局。若信得賤妾,不出十天,侯爺便能逢得機緣,擺脫困局。”
說到此時。賀蘭媚兒的語氣變得有些幽然:
“這些念頭,原本還不甚清晰;但這幾日來杭州,碰到一些人物,這想法便更加堅定不移。侯爺不是常說“一將功成萬骨枯,麼?妾身用家傳之法卜算出,這一次定然有一些不凡之人,註定成為侯爺的墊腳石;闖過這一關,歷了這一劫,借他之力便能起死回生,將一個困頓之局轉變為龍歸大海之勢。從此,侯爺您或翱翔於九霄,或奔騰於十地,再也無人能阻擋拘束矣。”
“真的?”
殺伐果斷的關外侯,也只有在這個。心愛的侍婢面前,才會問出這種口氣軟弱的話。
“當蔡!”
賀蘭媚兒笑靨如花:
“侯爺。即便不是如此,那就算賤妾求您陪伴。一起遊這江南、看這麗景,也不行麼?”
“哈哈!”
剛才已被賀蘭媚兒的話語打動,現在又見她這媚眼如絲的撒嬌模樣,夏侯勇哪還不轉憂為喜?
當即他便站起身來,走過去,一把將這千嬌百媚的美婢攬坐在自己腿上。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