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祝賀,應該祝賀,我就不還禮啦,還得麻煩你們去為我準備一個香案;如何?給我一個面子,我今日高興得渾身無力,搬不動才求人的哦!”
付春雷、絮隨風、雲大夫和二女不由得被逗得莞爾,剛才那悲悽的氣氛立刻淡化了很多。
次日,林峰功力基本上盡復,恢復了一貫的桀驁,渾身似散發著一種奇異的魅力,似乎有些邪氣,但絕對不讓人感到害怕。
刁夢珠的傷也已盡復,付春雷的醫術絕對已達絕世之境,竟連半點疤痕也未曾留下,唯因失血過多,使臉色依然有些蒼白。
絮隨風、雲大夫、林峰、刁夢珠四人依依別過付春雷與付潔瓊,向江陵進發。
將近午時,四人已到洪湖地域刁夢珠已顯疲色,雖為武林兒女,卻因重傷新愈,不慣騎馬,因此便找了家客棧。
這“蓬源客棧”臨湖而建,裝置倒也還雅緻,時下又是初春,雖寒氣猶在,卻無礙,遙望洪湖之大,一浪浪推進,小魚船在波浪之上,若一片枯葉,起伏不定。
林峰諸人選了一家靠窗的桌子,刁夢珠取下帶在頭上的斗篷,他們並不在意旁人驚異的目光、當然也會有人吞口水,能夠見到如此漂亮的姑娘,的確是幸運、但也有見怪不怪的人。
那是三桌人,有一桌在門口,有一桌在左牆,另一桌卻只有一個人,靠在右邊的角落,深簷竹笠把眉目全都罩住了,只有一大壺酒,一碟花生米。一盤燒牛肉,一隻酒杯,平平放在桌上左手邊還豎放著一柄有著很簡陋劍鞘的劍。
另外兩桌人,一桌坐著四名黃袍道人,另一桌卻是穿著甚雜,有一名中年美婦,四名大漢一名乾瘦的老者。還有一人帶著深深的斗篷,根本看不見面目。
見怪不怪的人,自然不簡單,林峰等人自然不敢小覷這些人,但也沒有必要去理會,四人注意的只是那四名黃袍道人的對話,聲音不是很高,對於林峰來說,卻已經夠大的了。
四人叫了幾個菜和兩大壺酒。
“我真不明白,師父為何要這樣小題大做,天下間,武功異出同歸,或許是有幾招相同,也不一定便是我道教的武功,有什麼好查的?”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道士不憤道。
“師弟,話雖這麼說,但這事也的確非同小可,岳陽門雖然和我們道教沒有很深的交情。但同屬正義之門,出了事情我們本就不應袖手不管,更何況對手可能用的是我們‘乾坤無極劍法’,所以這一趟是必須跑的”一箇中年道人沉聲道。
“不錯,二師兄所說正是,而且並不單純是為此而己,‘天龍鏢局’上次縹銀被劫時,便說兇手是一批由各派組合的高手,其中也包括我們道教,而且其武功據‘天龍縹局’之人所說竟比我們派中長老也不多讓,這就讓人覺得奇怪,看來肯定是某些環節出了問題。”一個鼻溝裡有粒大黑痔的道士顯得很沉穩地道。
“可是,在岳陽,連岳陽門都查不出那批兇手的下落,官府也沒有線索,我們豈不是也起不了很大的作用?”一位三十左右的道長有些疑惑地道。
“我們的確可能什麼東西也查不出來、我們以兩天為限,若沒有絲毫結果便迅速趕往潛江與二師伯和大師兄、三師弟他們匯合,和‘天妖教’鬥上一鬥,我就不相信‘天妖教’能夠與天下武林正道相比!”那中年道人沉聲道。
“可惜。這天下武林正派,又有幾派願意出頭呢!都各掃門前雪,叫人心寒得很!”那二十多歲的年輕道士感嘆道。
絮隨風聽到幾人的對話,也不由得感嘆不已,不禁對幾名道士另眼相看。
雲大夫不由低低地道:“無情殺手‘江楓便會道教的’乾坤無極劍法‘,我親眼看見他使過”
“哦!江楓真的會使‘乾坤無極劍法’?”絮隨風不由得向林峰望了一眼,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