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奪目,無數的水珠相織,卻又成了一張神奇的網羅,加上迷濛的水霧,似乎富有一種難以解釋的哲理在其中。
花雅蘭為之陶醉和感動,林峰卻為之震撼和啟迪,但卻不知到底啟迪了自己什麼,似明似暗,似真似幻,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林峰長嘯的迴音此時方竭,那水潭已成了一深深的絕谷,讓人目駭神馳,水勢漸竭,唯有那匹練般的瀑布。
“哈哈……”一陣豪壯,洪亮得比瀑布之聲更為高昂的大笑傳入林峰的耳朵。
林峰心頭一震,緩緩地扭過頭,只見一道幽靈般的身影冉冉飄了過來,林峰完全可以看清他那飄灑的頭髮和白白的長鬚。
“這便是人聖者墨怪笑。”花雅蘭輕聲道。
林峰的眼中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整個人陡地充滿了莫可名狀的神采。
花雅蘭也感覺到了林峰的變化,不由得很驚訝地望了林峰一眼,那是一種難以辨清的神色,只是跟在林峰的身後,緩緩地向墨怪笑迎去。
“參見聖者。”花溪聖使忙行禮道。
林峰淡淡一笑,並不先行禮,只是望了望墨怪笑一眼。
墨怪笑停住笑聲,向花溪聖使微微點頭,才向林峰走來,卻很恭敬地微鞠身向花雅蘭行了半個禮,才望向林峰。
林峰這才微鞠身恭敬地行了一禮,道:“聖者果然功力絕世。
墨怪笑得意地捋須一笑,才回一禮笑道:“想來你便是林副總管,怪不得四弟誇你是人中之龍,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假以時日,其成就之高定能勝我多多。”
花雅蘭心頭暗喜,知道有範正忠的好話,林峰早在四聖者的心中建立了良好的印象。
“哪裡,聖者太過獎了,天下誰不知本教的四大聖者之威名,晚輩不過是一時之幸,蒙得聖姑和範聖者的垂青,今後還得全憑聖者點撥呢!”林峰的樣子已經做得絕對謙遜,“他知道花雅蘭所說的演戲,此刻便得開始,在心底當然因為範正忠的關愛對四大聖者也有一點真誠。
墨怪笑果然大為高興,忙應道:“現在都成了一家人,就不必說兩家話,剛才聽到林副總管的一聲長嘯,真是舉教皆震,我才特地來歡迎聖姑和林副總管的到來,以副總管的功力,而又如此年輕,已經是世所罕有,我們幾個老骨頭只能說是微盡綿力而已,哪能說得上點撥。”
林峰心頭也對墨怪笑有好感,因為他想不到堂堂人聖居然如此坦誠直率。
花雅蘭心中固然歡喜,口中卻仍笑道:“墨伯伯,林副總管畢竟年輕,對於江湖中的閱歷和教務難免有些不大清楚,當然全憑几位伯伯指點嘍”
墨怪笑“哦”了一聲,忙歡顏道:“這個沒問題,四弟早就說過林副總管的事。其武功和才智全都是罕見,本教有如此人才,我們自當盡力相助。”
“哪林峰先謝過聖者了。”林峰暗喜。恭敬地施了一禮道。
“走吧,教中弟子和赫連護法全在迎接聖姑和林副總管呢!”墨怪笑話題一轉道。
花雅蘭知道墨怪笑的脾性,並不在意他話中語氣的問題,若飄絮一般盈盈向遠處山崖走去。
墨怪笑大步行於花雅蘭之後,林峰故意落後墨怪笑半步,與花雅蘭、墨怪笑成斜三角之形走動,花溪聖使則在林峰之後緩步而行。
走上一斷高坡,林峰更為驚異,竟發現一座座依山而建整齊的房子,但房子並不多,使林峰難以測斷“天妖教”到底有多少人在總壇,皆因這裡房舍實在是並不能住上多少人,而在總壇之中的多是教中地位甚高之人,絕不可能數人住一間,因此林峰微感奇怪。
再走近卻見到飄動的旌旗,林立於山崖之邊,竟延伸入一條寬大的山洞之中。
花雅蘭扭頭望了林峰一眼,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