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綸疑惑地眨了眨眼,「真的假的?家屬不獻血,就最多隻給你老婆輸一袋血漿?要不然就不救人了?」
孫全嗯了聲,「護士是這麼跟我說的,唔,其實護士也沒這麼說,但我聽她的意思大概是這樣。」
紗綸搖頭,「我不信!你肯定是被那護士給嚇住了,我不相信醫院真會這麼幹,情況非常危急的時候,醫院肯定會救人要緊的。」
孫全愣住。
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將信將疑的神色,「真的假的?你的意思是我被騙了?」
紗綸失笑搖頭,「被騙不至於,既然護士那麼說了,那應該確實有這個規定,但我敢肯定如果情況真的很危急的時候,醫院應該會先救人的,不可能真的不給你老婆輸第二袋血漿!」
孫全摸了摸腦門,感覺好像真的很有可能是這樣,但片刻後,他呼了口氣,說:「這也只是你的猜測,就算你猜的沒錯,當時護士把情況說的那麼危險,我老婆那裡等著我去獻血,才能繼續輸血,我能坐在那裡乾等,賭醫院一定會繼續給我媳婦輸血嗎?是你的話,你敢賭?」
紗綸點頭,抽了口煙,又吐出去,笑道:「你說的沒錯,就算猜到醫院很可能會救人為先,但換成是我的話,我也不敢賭,呵,賭不起啊!」
……
兩人在視窗抽了支煙,聊了一會,紗綸就告辭走了,孫全拎著紗綸帶來的東西,回到袁水清那兒。
未久,就有餐車過來送午餐,挨個房間地送。
見到孫全,就問他在不在她那兒車,呃,推車送午餐的是個少婦,穿著白色廚師服,乍一看也像個護士。
孫全看了看門邊那對夫妻,猜到那對夫妻應該是自己去樓下買的盒飯,因為那夫妻倆之前就在吃了。
孫全不敢隨便離開袁水清旁邊,就點頭要了一份自己的吃的盒飯,然後問那少婦——他老婆今天剛生的孩子,能不能吃東西?
這送餐的少婦果然很懂,直接拿一大杯柳橙汁遞給他,語氣肯定地說:「今天先喝這個!暫時別吃別的,喝杯柳橙汁就行了。」
孫全不懂,回頭問袁水清,袁水清也不懂,倒是房門口的產婦笑道:「今天是隻能喝這個!接下來還要每天都喝呢!不過以後可以吃點粥了。」
於是,孫全給袁水清拿了一杯柳橙汁。
準備給錢的時候,送餐的少婦擺擺手,推著推車就走,「不用給現金,你們在我這裡吃,我會記帳的,到時候和你們的住院費一起結就行了!」
孫全哦了聲,拿著盒飯和柳橙汁回到袁水清床邊,先給柳橙汁插上管子,餵她喝。
袁水清叫他把床頭升高點,孫全照辦。
一杯柳橙汁還沒喝完,孫全看見給袁水清打的吊瓶裡面的藥水快用完了,趕緊按了下床頭的呼叫鈴,呼叫鈴旁邊傳來護士臺的護士聲音,「26床怎麼了?」
孫全怔了怔,沒想到呼叫鈴按了,直接就有人傳來詢問,護士都不用來床邊?
「我老婆的藥水快打完了,該換藥了。」
「好的,稍等!」
……
片刻後,就有一名護士拿著一瓶藥水快步走來,熟練地給袁水清換了藥水,臨走前,還順手摸了摸袁水清額頭,大概是察看袁水清的體溫。
「寶媽體溫正常,有什麼事按鈴!」
說完,這護士扭著小腰,風風火火地走了。
孫全早就注意到這裡的護士走路都是帶風的,因為她們幾乎都是在小跑狀態。
他之前腦中還閃過一個念頭——如果捏一下她們小腿的肌肉,估計很結實。
「我今天有沒有出現什麼危險情況?我當時被麻醉了,神志不清。」
袁水清忽然出聲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