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
回地走,不如說他在來回溜,那樣子真像只貓。他穿一件後襟很窄的黑色舊燕尾服,衣服肩部直晃盪;他的一隻手擱在胸前,而另一隻手不斷地去抓那根馬毛做的又高又窄的領帶,緊張地把頭轉來轉去。他腳上穿的是一雙羊皮靴子,走起路來很輕柔,沒有咯吱咯吱地發響。
“今天雅古什金的一位地主來找過您,”值班的小夥子補說了一句。
“哦,找過我?他說了些什麼?”
“他說,他晚上去秋秋列夫家等您。他說,‘我有件事要跟瓦西利.尼古拉伊奇談一談,’到底什麼事,他沒有說,他說,‘瓦西利‘尼古拉伊奇知道的。”’
“哦!”主任出納應了一聲,走到視窗旁o
“喂,尼古拉.葉列梅伊奇在辦事處嗎?”穿堂裡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一個身材高高的人跨進門來,他看起來怒氣衝衝,那張臉不大端正,但表情豐富,顯得很大膽,衣著十分整潔。
“他不在這JD?”他迅速地環視一下四周,問道。
“尼古拉.葉列梅伊奇到女主人那裡去了,”主任出納回答說,“您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