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覺得他要做什麼呢?”
阿疇:“……這我怎麼會知道?”
希錦聽著,頓時恨鐵不成鋼:“你的腦子呢!你不是記性很好嗎?”
阿疇抿唇,有些無奈:“那你告訴我吧。”
希錦失望地看他一眼,之後道:“我剛才都提醒你了,霍二郎講過一個故事,說那皇太孫的故事,在他說的故事裡,那個千里追蹤皇太孫的,不就是皇城司指揮使嗎?”
阿疇:“好像是。”
希錦:“這就是了!過年那幾天不是還聽說,現在沒人繼承大寶,官家要把這個小孫子找回來嗎?那我覺得,皇城司指揮使就是來找這位皇太孫的。”
阿疇:“估計吧。”
希錦:“所以,我懷疑,這位皇太孫就在我們汝城!”
阿疇:“有道理。”
他沒什麼表情,很淡很淡地道:“不過,這和我們的貨有什麼關係?”
希錦:“沒關係。”
阿疇:“那就是了。”
他起身,走到門前,看著院子裡的芒兒。
他正玩一隻風箏,那風箏是新做的,打算過幾天放的。
出正月後進了二月就是龍抬頭,天氣暖和,可以去踏青,去放風箏了。
他看著自己兒子那虎頭虎腦的樣子,道:“那些都和我們沒關係。”
希錦聽著:“你怎麼這麼不開竅,這是大事啊!”
阿疇卻反問:“他們是能把我們的貨要回來,還是能幫我們掙錢?”
希錦:“……”
她想了想,長遠來說,她得考量,但就眼跟前來說,阿疇說得對,還是操心把自家貨要回來吧。
若是要不回來貨,那六重緯漲上天去,她還不是乾瞪眼。
到時候看著別家發財,自己怕是能活活氣死。
於是她點頭:“那勞什子皇太孫,先不管了,你趕緊的,先操心著貨吧。”
貨啊貨,貨才是她的命根子。
這段日子,外祖母捎了信過來,問她家裡的生意是不是有什麼不好。
希錦沒多說,報喜不報憂,只是讓外祖母不必擔心。
至於舅父那裡,她是連提都沒提。
別人拒絕她一次,她是再不會張口的。
有什麼用呢,不過是得那麼幾句寬慰話,她是缺人寬慰還是怎麼著?
如今希錦遇到難處,好在她背靠寧家,寧家到底家大業大,在汝城也是有些根基的,大家群策群力,總算透過盧大人打通了新任市易使胡大人的關節,最後寧家幾位長輩出面,陪著笑臉,又含蓄地投誠,這胡大人才算鬆了口。
雖是鬆口,不過卻是提起來:“我奉韓相之託,前來整治水路稅賦,我凡事自是秉公執法,萬萬不可有徇私枉法,今日也是看你們奉公守法,且確實情有可原,才網開一面。”
眾人聽著,心想這說句不好聽的,不就是又要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嗎,自己吃了他們寧家多少,還想要那清廉好名聲。
啊呸!
但大家也就心裡這麼想,嘴上哪敢露出半點意思,反倒是好一番誇胡大人英明,胡大人清廉。
回到家後,大傢伙把這事一提,難免憤憤,覺得貪官欺人太甚,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們寧家再是富有,見到人家衙門眾人永遠也得陪著笑臉,好在事情辦妥了,辦妥了就成。
於是寧家人通知各房:“如今我們的貨船就扣押在碼頭,市易司已經發了公憑,我們要拿了公憑過去碼頭,由市易司進行點檢,之後就能按照我們的採買憑證和沿路公文提到我們的貨物。”
其它各房哪知道這其中詳細,便是出錢也是出的寧家公中錢,沒從自己錢袋子中出便覺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