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吧……”剛剛這少年好像說過他是個皇子……
淺且歌點點頭,又遞過手中的玉飾:“你看。”
劉海的眼睛又愣愣地盯在那塊玉飾上,又抬頭看看且歌,突然跪下:“下官不知殿下親臨,請殿下饒了下官吧……”
淺且歌只是重複道:“我要查瘟疫的源頭,需要人手。”
聽出七殿下沒有責備,劉海激動地答:“下官願為殿下效勞!”腦袋裡卻不停響著聲音:這是傳說中最最最最得皇上寵愛容貌比春花院的花魁還要美的七殿下啊啊啊……啊呸,什麼花魁,那等人怎能跟七殿下比……可是……七殿下真是好看啊,而且脾氣真好,他那樣無禮七殿下都一點都不責備……
人手不多,淺且歌把一些事吩咐下去,又叫劉海陪他去西城。
劉海下意識地阻止:“殿下千金之體,怎可到那種地方去?”別說現在城裡染了瘟疫,就是平時,殿下也不適合去那貧民窟啊。可是他說完那句話,便想扇自己兩巴掌,殿下的話他怎麼可以質疑。
沒想到淺且歌會回答他:“去看看。”
劉海愣了愣,才跟上淺且歌的步伐。心想,這個七殿下,意外的好呢。可是好在哪裡……他也說不上來。
劉海雖然還守著城,卻也只知道貧民窟感染瘟疫的情況是最嚴重的,並不知道具體情形。當他領著淺且歌走在那些貧民痛苦的呻吟聲中時,他心下又是不好受,又是後悔。
然而淺且歌只是走著看著,面無表情,也一言不發。
劉海覷著淺且歌的神色,有些不安地開口:“殿下,這些貧民平日裡只能勉強溫飽,有些甚至連飯都吃不上,瘟疫引發時,也沒有條件預防和治療,情況就越發嚴重了。”
淺且歌問:“蘇州為何有這麼多貧民?”
劉海有些吞吞吐吐地答:“……很多人都是從鄰州遷過來的,幾月前一場洪災讓很多人流離失所……本來,朝廷為這些遷戶撥了賑災款,卻叫那些州府官員貪下了!他奶奶的!那些貪官汙吏!貪了錢,只好將流民都趕到西城來了……”
淺且歌仍是面無表情地聽著,劉海卻說得氣憤起來:“那些人……實在是……這一次也是!一聽說城內染了瘟疫,就立即逃了!”
淺且歌“嗯”了一聲,劉海看著他,火氣又莫名降了下來。
“讓守城的人來這裡,隔離病人,請大夫,不要讓其他人靠近。”淺且歌簡潔地命令道。
“可是……城門得有人守著啊……萬一得了瘟疫的人出了城,情況會更嚴重……”
“我在城門口設了陣法,他們出不去。”
劉海吃驚地瞪大眼睛,然後才吩咐底下人去做事。
淺且歌回到景園的時候被景如月罵了一通,被罰晚膳多吃半碗米飯,景如月看他乖乖捱罵的樣子才消了氣。
第二日上午景如月一直留意著且歌,怕他又再出去。可是且歌一直呆在書房裡翻書,她便安了心,想,且歌果然還是聽她的話的。
可是沒想到且歌下午又跑了出去,晚上回來髒兮兮的一身狼狽,衣服都變得破破爛爛的。
景如月氣得說不出話來,擔了一下午的心稍稍放下,卻是冷臉對著且歌,一聲不吭地坐在一旁鬧彆扭。
綠央責備地拉過且歌,抹掉他臉上沾著的黑泥,又氣惱又心疼:“到底是去哪裡了?外面這麼鬧得慌,我們想尋你都沒處尋去……”
且歌卻退開好幾步:“阿婭不要去尋且歌。阿婭和孃親不能出門。”
景如月見他動作,心下一詫,帶著哭音問:“淺且歌……你是去幹什麼啊……”
淺且歌不回答,只說:“不要出門。且歌以後住府衙。”
“淺且歌你不要這麼任性!”
“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