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雲袖,幾個靈巧的轉身,腰肢細若無骨,長袖善舞地舞出極多的花樣來。
她並不曾苦心鑽研過舞藝,只是曾跟段媚娘學習過幾招姿態柔美的招式,如今伴著音樂,仗著武學底子,倒也無師自通,展現出幾個花樣來。
其實,宴席上的人,盯著的,莫不是她的面龐,身段,有幾個細細品味那舞蹈?!
卻不料,隨著那鼓點的愈發急促,其餘舞娘均是有著各自的造型,而她卻踩著那節奏,步步上前。
那硃紅的長毯,從宴廳中央,一直鋪排到高高的上座。
她便踏著,搖擺生姿,旖旎蜿蜒,一路舞到那主位上。
眾人皆是屏息凝神,不知這舞娘要弄出什麼千奇百怪的節目來。
只見步蓮華衝著羋閒鶴,一個旋身,竟是徑直坐在了他的腿上。
人群中,有低低的,壓抑不住的驚歎聲響起,卻又駭極,慌忙收聲。
她故意衝那宋家父女挑釁般地一笑,風塵氣極濃重。
步蓮華輕嘆一聲,轉過臉來,直直望向羋閒鶴,手上璀璨奪目的金甲一晃,捂住自己那精緻無暇的臉頰,哀聲道:“王爺這是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了麼?!”
說完,堪堪垂下面容,做出一副悽慘的姿態來。
羋閒鶴身上一僵,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他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要她配合自己,做出風流無情的假象,順便殺殺宋家的威風。
誰知這步蓮華玩興大起,竟如此這般將他逼上風口浪尖啊。
“王爺!”
宋規致低低叫了一聲,目中含著不悅。
羋閒鶴抬頭,變臉一般,面上噙著笑,“怎麼?”
強自壓著怒氣,宋規致起身,淡淡道:“如今王爺與小女的婚事在即,京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還望王爺有所收斂,即便是納妾增房,姑且等到成婚之後。我的女兒,自然不是那拈酸吃醋的無知妒婦,這一點,宋某可向王爺保證。”
說完,他用那威嚴的眼神向眾人一掃,慢慢坐下,人群中那竊竊私語聲立刻消失了。
羋閒鶴依舊淡笑,玩著步蓮華的髮髻,閒閒道:“未來岳丈真是多慮了,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女子十四便及笄,可出嫁,可您老一直推脫,壓了五年,才進京晚婚,是不是本王,就得一直過著和尚日子?!”
一席話,說得宋規致有些怔住,原本緊握的拳,也漸漸鬆開。
他無言以對。
有些擔憂地看向身側的愛女,宋雅芙低垂著頭,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大膽地託高她的臀瓣,小王爺羋閒鶴,居然真的當著眾人的面,要和這“舞娘”調起情來。
步蓮華一僵,原只是一時興起,玩得便有些過火,她可不想在眾人面前上演活春宮!
“別動!”
他作勢要吻她,唇擦過她的唇,低聲阻止。
她難堪地扭了扭腰,無它,只因他動情了,那一處不小的硬挺,咯得她難受。
他低低地抽氣,頭上的束髮紫金冠跟著晃了晃,因她的動作而慾火翻騰,血氣上湧。
見他忍得辛苦,步蓮華轉過身來,蘭花指一拈,撿起一粒葡萄,這是西番呈上來的貢品,皇上特意叫人送來的。
她緩慢地剝著那青紫色的皮兒,小手指高高翹起,神態自若。
她的戲碼已經演得差不多,就差這最後一下。
身邊伺候的一眾太監丫鬟都有些訕訕,不明白自家的主子,何苦要來這麼一出。
怕是捱不到明日,都城的街頭巷尾,指不定又傳出什麼樣的“小道訊息”來。
若是傳到皇帝的耳邊,可就糟了。
年初的時候,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