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秦風睡眼惺忪,眼簾朦朧,無精打采趕往三樓報道,昨夜一番多愁善感的代價,反正自己也沒啥事,沒工錢的差誰上誰倒黴,嘴角咕噥著:"該死的小妮子,拿著滿屋的珍寶晃得我眼都放光,兜裡卻連擦口水的紙錢都沒。"
迎面就撞到那張眉頭緊蹙的惡魘,猛然一個激靈,不好,這小魔星今天心情不好,趕緊溜,轉身欲想下樓。只覺頭上一緊,腦後長髮被抓,忖道:"奶奶的,學到一身本領,高手就是這麼打架的麼?不是凌空點穴嗎?哪能像地痞潑婦一般如此打架。"
口中卻慘呼連連:"哎呀,哎喲叫喚不停,慘叫著轉回身,愁眉苦臉道:"姑奶奶的,小祖宗,有何吩咐?"
"剛才看你嘀咕啥!"
"我在說,你…蓉姐很漂亮!"
"我難道不漂亮?"
"也…也漂亮!"
"想跑哪裡去?"
"我,我…想去看蓉姐。"
"為啥不看我?"
"你…你又不給工錢…"這次秦風的聲音終於大了一些,也硬氣了不少,心裡暗暗在為自己打氣,別怕她,有理行遍天下。
"想得美…"白菲菲放下手中長髮,滴溜溜轉動著靈動大眼睛,"隨我來。"學著蓉姐扭扭還未發育的小屁股,一歪一扭地朝樓下走去。
秦風撫摸胸口暗自嘀咕:"還好我機敏,這樣胡攪蠻纏一番,哄哄這小妖精,要不今天這日子便沒法過了。"看著那扭動屁股的樣子,看來今天的危機總算過去了。
一樓中間客桌,白菲菲叫來站立在白鵬舉身後的一個夥計,年約十八九歲,指著秦風道:"以後你就跟著風管事,他去哪裡,你就去哪裡。"看也未看秦風不滿的眼神,又道:"隨我來一下。"領著那人去了三樓。
秦風料知白菲菲必是交代夥計如何應付自己,無奈便坐著等待。稍等片刻,夥計便恭敬地站在秦風背後。一樓沒啥東西可看,秦風看夥計過來,起身去了二樓,果然自己去哪裡,那人過來便跟在後面。
秦風不以為意,邊走邊套上近乎,"兄弟怎麼稱呼?"夥計恭敬回應:"小的白鵬飛,鵬程萬里的鵬,飛上九天的飛。"
"小兄弟文化水平不錯,名字也起得這般高雅!"秦風讚道,話說出口又好像感覺自己說的不太對勁,挺彆扭的,名字是老爹起的,和他自個兒文化關係不大吧。
果然白鵬飛尷尬地摸著腦袋道:"風管事說笑了,小的並不識字。"嘻嘻笑道:"我年幼入了白家,堡主賜姓白,又給我這個名字,我還記得當時堡主就是這麼說的,鵬程萬里,飛上九天。"小人在堡裡幹些雜活,一直無緣學文識字。"
"哦,原來如此,那樓下白鵬舉是你哥哥吧?"秦風繼續問道。白鵬飛口氣無比羨慕,回道:"舉管事也原是外姓之人,比我年長八歲,剛進白家時,就已經識得一些簡單文字,被看中做了管事學徒,慢慢便學了一身武功法術,一直是我的偶像。"
"只可惜舉管事性格怪異,我跟了他好多年,也討好了他很多年,誠心想要學些真本事,卻奈何資質愚笨,無人能夠指點一二。"語氣無限惆悵。
白鵬飛年輕健談,好奇地盯著秦風蠟黃的臉龐,關切問道:"風哥,你是不是得了什麼病,臉色這麼難看,鋪子裡靈藥甚多,內部價格極優惠,等下我去找些送過來。"
秦風翻了翻白眼,一聽到有關錢物之事,便煩惱無比,腹黑瞬息之間即來:"我的病是中了那小妖精的神經病,奶奶的,看不慣我就把我易容的這麼醜,想想口袋裡連一個子都沒有的管事,這藥可不是自己這個窮鬼吃得起的。"忙擺了擺手道:"此事勿提。"
領著白鵬飛到了二樓,找到一間專門放置功法的無人密室,關上室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