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後果。少年在夢中,心神不寧,總是聽見女孩在耳邊如此叮囑。他猛然驚醒,已是第二天清晨。
少年向地面看去,不由嚇了一跳。
像是地震般的,從床邊到門口偌大一塊地面沒了蹤影,變成一個大洞,斜向下去。雖然這正是少年想要的,但他卻沒想到,一隻小蟲竟能有這麼大的本事,若是將來有人用它來挖掘城牆,那這世間的城池豈不都是白建了。
不過世間萬物總有相生相剋,這樣的小蟲也定有制約的辦法,少年這樣寬慰自己,舉了火把,沿斜坡慢慢向地下走去。
越向下走,他就越不安,行了幾十丈後,那地洞更大更寬,還分出許多新孔,這樣一隻小蟲,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耐?
黑暗中他凝神細聽,那些孔洞深處傳來沙沙聲響,像是雨聲一般。少年心奇,這會是什麼聲音?可不像一隻甲蟲弄出來的。
一個孔洞中忽地聲音大作,像溪流暴漲,突然間孔口噴出無數貪金蟲,像金瀑狂奔一般瀉流在地,瞬間鋪滿整個地面,許多還從少年腳上爬了過去。然後像水珠沒入沼澤一般,又全鑽入另一邊的土中不見了,那邊的土層上只是又密佈了無數小洞。
正這時,那甲蟲湧出的孔洞中,又忽地鑽出一物,身上也遍佈金色鱗片,落地倒彷彿一個小球急速滾動著,從另一邊掘土鑽進,挖出一個新的孔洞來。
牧雲笙有些明白了,這金甲蟲召來了它全族沒準想在這裡落戶,可能把什麼以它們為食的異獸也招來了,所以這一夜地下才孔道縱橫,幸虧自己醒得早,不然再一會兒,只怕房子也要塌了。
之後的許多天,貪金蟲們瘋狂開鑿著它們的地下宮殿,牧雲笙用法術引導著它們,漸向宮城的外圍掘去。
但這一天,牧雲笙卻發現,所有的貪金蟲都聚在洞的盡頭不動了。它們靜靜停著,形成了一面巨牆。
這使少年十分地驚異,貪金蟲為什麼懂得停在同一個平面上不再掘進,而且這牆平整得連人族工匠可能都建不出來。
他手一揮,向牆面灑出一片光塵。甲蟲們向四面奔湧開來,像風吹開沙塵,露出那光滑的牆面。
牧雲笙藉著光芒走上前,驚異於他所看見的一切。
那裡,是一面鐵鑄的巨牆。
這才是甲蟲們停止向前的原因,為什麼會有一面鐵牆擋在這裡?這是什麼時候築成的?難道就是為了囚住他?
牧雲笙驅使貪金族們向下方挖去,一種不安的預感籠罩著他。如果這是為了防止地道所設定的,那麼……難道這鐵箱也是有底的麼。
甲蟲們的挖掘很快又停止了,最不想看到的事還是出現了,牧雲笙的腳踩在了鐵鑄的地面上。
他呆呆地站著,心中惶亂與絕望交織,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難道一切都是徒勞的?他永遠不可能逃離這裡,即使死去,他的白骨也會被永遠留在這裡,沒有人來,與世隔絕,直到千年萬年後。
少年臉上卻露出了冷傲的笑意,他不相信,他絕不相信有人可以囚住他。他要離開,沒有人可以阻擋。
鐵牆上寫滿了密密滿滿的符號,少年在計算著,用普通光與火的法術割開鐵牆都需要極強的能量,少年無法收集這樣的力量,也沒有任何的法術書籍現成符咒可以學習,他只有一個辦法,自己創造所要的法術。
近一個月過去了,符號從牆上寫到了地上,又從地下一直延伸到了屋中,再到牆上、窗上、室外,而被抹去修改的部分,更比寫出的多上十倍,終於那一天,少年檢查了所有的算式,籲一口氣 :“試一試吧。”
他把筆扔到了那些字元中間。
筆落地處,光芒開始散開,在字元組成的長卷中急速地向前湧去,穿過視窗,進入地下,照亮了層層孔道,最終在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