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伸手撈過碟子。
葛棠說:“我也吃飯……”蛋糕放在自己手邊,“吃完飯再吃。”
袁虹看出她故意逗悶兒,把剩下那些推到葛萱面前,“都給你了。”
小棠不愛吃奶油,全刮給葛萱。葛萱吃了滿臉,流海上都是白花花,江齊楚忍不住問她:“你不膩啊?”
葛萱說:“不膩。”一口飯沒吃,大半個蛋糕全塞進了肚子裡。
葛棠的那一角麵餅還沒噎完,欣慰地看著姐姐,“你明天病肯定能好。”
小棠一語成真,葛萱這隻蛋糕吃進去,睡一覺醒來,鼻子也通氣了,頭也不疼了,就是躺得太久落了枕,一動脖子,整個後背都跟著疼,不過已不影響去上課。本來補課是早上八點開始,袁虹說蔡老師讓她提前一小時去,把昨天沒聽著的再給講一講。葛萱於是按著平時上學的鐘點起床洗漱,出門來,天還沒太亮。
北方的屋子冬天不通風,再一燒火炕,格外乾燥,室內悶時間長了,一到戶外,微潮的冷空氣刺激鼻腔,格外舒坦。葛萱打了兩個噴嚏,神清氣爽,哼著歌,一路踩冰溜雪到了老師家衚衕口。扭頭對那個朦朧的狗窩擺擺手,“嗨,許歡~”她壞笑,“幾點了還在窩裡趴著!”
許歡牽著狗晨跑,剛到家門口,耳聞目睹這一幕,不動聲色立在她背後。
葛萱正為自己的禮貌捂嘴猛樂,一轉身撞進許歡懷裡。她低著頭,先看見了是大黃。被狗追咬的過的人,再看狗永遠是一副兇相。離得這麼近,又是正對面,葛萱一時嚇呆了,等反應過來想逃時,被許歡一把抓住。
葛萱慘叫,讓狗掏了一樣。
許歡鬆開狗鏈子,抬手捂住她的嘴。
葛萱憋氣,看清是許歡,一身運動服,頭上還勒條毛巾頭帶。她指指他的手,示意自己明白了局面,獲得釋放。用巴掌擦拭嘴巴和臉蛋,擰著眉指控他:“你抓完狗了抓我……”
許歡氣得直想笑,“大清早來給我拜什麼年?”
葛萱這才知道被逮了正著,心虛地笑笑,要溜。
許歡警告她:“你驚著狗了,別說它又攆你。”
葛萱看看已成自由狀態的大黃,沒敢跑,小步往後挪騰,“你快給它拽住了。”她很懼狗,但相信許歡的魅力,大黃不會棄他改追她的。“你們倆這麼早溜噠哪兒去啦?”
許歡笑一聲,說:“帶她去看大夫,感冒、發燒,還昏過去了。在窩裡眯了一天,今兒早上才能出門。精神頭兒看著還不錯,噢?”
葛萱開始還有點同情,“那麼嚴重啊……”再聽最後這句話,一對比症狀,眼眯了起來,“你閒的。”
許歡簡直無話可說,“你不閒,你堵人家門口罵街。”
葛萱乾笑,也沒管人家知不知道她正常補課時間,多嘴說道:“我今天提前一小時上課,走了啊。”
許歡喊住她,問:“病好了嗎?”
葛萱說:“看我速度。”向他揮手道別,“白白,大黃。”倏地消失在巷口。
大黃根本都來不及反應去追。許歡扽扽鏈子,“走吧,看啥?這下你上戶口本了。”
到老師家,老師也剛起來,臉還沒幹,正在擦面霜,見了葛萱先問健康狀況。葛萱來的時候,袁虹囑咐過她的,蔡老師問起來,一定要說謝謝,給您填麻煩了。葛萱背課文一樣給老師背了。老師很滿意,又說:“昨兒下午遇著許歡,他還問你咋樣呢。就那天騎摩托車送你去醫院的,你醒來看著他人了吧?有印象沒?”
葛萱點頭,“印象很深!”對他家狗印象更深!
蔡老師被她嚴肅的神情逗笑,帶她上二樓書房改成的補習課堂,樓梯上閒聊,“他家就道口那個大院兒。你是這城西畢業的吧?他爸以前是你們小學的校長,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