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條狗命。如果頑抗,一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而在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拓跋野避入屋內,三人朝外面一看,四周全是劍拔弩張的官兵,三人略一商量,已制定了一套逃離方案。只見其中一人從身後包袱裡取出一個黑色圓筒,另一個人從背後取下背上厚背刀,一個人往木製地板上砍,待到上面露出一個窟窿,黑色圓筒就被點燃扔進去,然後就聽下面傳來爆炸聲,人們的尖叫聲,煙霧瀰漫中,被炸傷受驚的人們四下逃竄,現在一片混亂,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拓跋野帶著兩個人跳下去趁亂以煙霧為遮掩各自分開逃奔,四周的官兵雖然知道他們混在裡面,卻實在無法傷及太多民眾,何況還是慌亂之中不怕死橫衝直撞的人,只能撲過去一個一個抓捕檢視。他們只此一動,拓跋野早已逃出他們的包圍圈,待他們反應過來,他已經掠上屋頂飛奔而去,一路爆炸聲不斷,不知又製造了多少血案。
傅譽看著覺得好不可惜,和那個千衛長說了兩句,希望他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等等,就飛快往候府裡趕。
當夜,洪武帝就對傅長亭進行了突審,然而當時的突審很是詭異,刑部親自將傅長亭押進皇宮承德殿,洪武帝只帶了他身邊的德公公,單獨對傅長亭進行了長達兩個時辰的審問。
兩個時辰後,洪武帝離開,傅長亭再次被押往刑部大牢。
安平候府裡,此時卻是一片亂,蕭氏哭求著安平候去向皇上求情放了傅長亭,老夫人亦一臉不敢置信,直說傅長亭那麼老實的一個孩子,怎麼不可能幹出如此有違國法的事。
三夫人三老爺和大夫人同時都在,一臉唏噓,他們也沒想到傅長亭是這麼個人。
此時連和老候爺同支的宗親也來了,候府發生這麼大的事,一個弄得不好,他們也將要被牽連。
安平候雖然從那些鋪子上的事知道傅長亭並非表面的那老實,但是沒料到他還能幹出這等事,去了一趟太子府,方知此事是真。並且那藏貯藥材的地方都找到了,但是很不幸已經被毀,皇上正大怒,誰也不知道此事該怎麼辦。
大廳上,聞採荷一臉似解脫的漠然,無喜無悲,春梅和著蕭氏的聲音哭得甘腸寸斷,如果傅長亭出事了,她這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難道讓她孩子還沒生出來就成了寡婦嗎?怎麼可以這般命苦?
一些宗親叔伯和安平候商量了一會,也沒商量出一個好主意來,蕭氏的哭聲更是讓人心煩意亂,安平候喝斥道:“哭什麼哭?還不到一邊去?”
蕭氏的心都快碎了,清言死,璟雯被廢,長亭如今又被抓,她謀算了一生,就為了他們,現在忽然間這些希望全破滅了,她覺得老天實在對她不公,安平候的喝斥聲不僅沒讓她安靜,她反而像潑出去了一般起身抓住安平候的袖子恨聲道:“候爺,這難道就是我的下場?我沒有做一件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的兒女?清言不在了,你又認承那小娼婦來害我的女兒,現在長亭也被她害了,你還我兒子,你賠我女兒,不然我馬上就要了那小娼婦的命!”
平日優雅的貴婦人,此時已跟潑婦沒兩樣,幾個叔伯看得直搖頭,“候爺,這個時候就要冷靜,豈能被個婦人鬧得如此家宅不寧?快讓人把她扶走吧,我們還得仔細想想辦法才好啊。”
蕭氏一聽他們如此說,頓時轉過身來大罵道:“你們兒女沒出這樣的事,便在這裡說風涼話,平日你們都依附著候爺,如今我們候府出了事,假著想辦法之名,分明是來看笑話,該走的是你們才對。”
她也不是個糊塗的,如今長亭犯了這麼大的事,又是落在皇上手裡,已經是必死無疑,這些人說什麼救與不救,不過是在走過場。真正能救長亭的,只有安平候。
幾個叔伯臉色驟變,他們好心來幫,居然被她罵得如此難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