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對面那些人,深深嘆了聲氣,似乎在慨嘆自己怎麼能做出如此蠢事,接著才講出了此事的經過。
其實事情的起因不過是那座宅院,今日他們三人一如往常那樣來到那間小樓附近等待引商,結果剛巧撞上了另一群人。那群人是平康坊出了名的地痞,只因瞧上了旁邊花樓裡的娘子,便想買下這座宅院,他們也不知是哪裡弄來的銀錢,出手相當的闊綽,當場便要拿出百萬錢的憑帖來買下宅子。
世上的買賣本就是價高者得,哪有先來後到之分,可是華鳶幾人偏偏不忿此事,各個嘴上不饒人,幾句話之間便與對方爭吵了起來。再往後,就鬧到了現在這個局面。
出手把人砸沒了半條命的是花渡,為了不連累他們幾個,他倒是收起了自己那把紅傘,陪他們走了一趟衙門。
華鳶氣定神閒,花渡神色漠然,天靈傻傻的抱著頭,衛瑕在反省自己怎麼會衝動行事……看來看去,惶惶不安的只有引商一人。
趙漓忍不住安慰了她一句,“沒事,我要是幫不了你,就去找別人來幫。”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是真的帶上堂去審問,總歸是個□□煩。趙漓不過是區區郎將,難以對右金吾衛的中郎將說情,便在心裡默默想了一會兒,最後倒也想出幾個人選來。
“二郎最近不是調任到刑部……”他試探著開口,結果話還沒說完,便見衛瑕滿眼驚慌的連連擺手。
這臉面,他自己丟了也便丟了,總不能叫兄長跟著一起沒了臉面,若是傳出去了,怎麼對得起衛家。
求衛鈺不成,趙漓便換了個人,“那……十一哥?”說完,他自己已經搖了搖頭,“不成,不成,現在可不能求到他頭上去。”
謝十一突然坐上了左金吾衛上將軍的位置,本就惹來朝中上下一陣非議,多少人巴不得抓住他的把柄把他拉下來,這時候可不能給他添什麼麻煩。
數來數去,“那就只剩下大將軍了。”
平心而論,趙漓也不敢在謝十一剛剛上任的時候去招惹李瑾,可是現在出了事,他也只能咬咬牙站起身,打算去郡王府上走一趟。只是就在這時,右金吾衛中郎將終於推了門走進來,左右看看之後便走至趙漓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趙漓瞪大了眼睛,然後扭頭看看引商幾人,“咱們走吧。”
直到出了衙門,引商才敢開口問他發生了什麼事,結果便見眼前的年輕人驚疑未定的說道,“咸宜公主說要見你們。”
咸宜公主是武惠妃的女兒。在楊氏女還未成為貴妃之前,宮裡頭聖寵不衰的女人只有武惠妃一人。可惜自從廢太子李瑛等人因讒言枉死之後,武惠妃也終日被那些冤魂所擾,沒過多久就一病不起,惶惶而終,死後還被追贈為皇后。
若是武惠妃尚且在世,今日獨寵六宮的女人會不會是那位楊氏貴妃還是件說不準的事情。畢竟,不得不提的是,宮裡頭那位貴妃娘娘曾經是壽王的妃子,而壽王的生母正是武惠妃。
武惠妃得寵那麼多年,在世時又怎能料到今後會是自己的兒媳取代自己獨寵後宮。
宮裡頭這些事,一直是世人不敢直言卻津津樂道的,就連引商都對這理不清的關係一清二楚。可是無緣無故的,那位備受寵愛的咸宜公主又怎麼會突然想見他們這幾個無名道士?
走出衙門後,花渡便撐了那把紅傘在頭上,悄悄跟在他們身後以防再發生什麼意外之事。衛瑕在宮中曾與咸宜公主有過幾面之緣,現在這個處境下實在不便相見,便在半路去了青玄先生的府上。又剩下他們三人,引商看了看身邊的天靈和華鳶,在心底嘆了聲氣,祈求那滿天神佛也保佑自己一次。
只是就在幾人被咸宜公主府上的侍從迎進門之後,卻驚訝的見到了謝十一的身影。
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