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了。”而後對著呆滯在一旁的閻不枉吼道:“快來幫我按住他!”
“是誰……是誰把他弄成這樣的?”閻不枉雙手微顫,按住容謹不停掙扎的大腿沉聲道:“宋子謙你……到底能不能救他?”
然而宋子謙並沒有搭理他,而是抽出幾根銀針,飛速地紮在了容謹周身的幾個穴位上。
胸口急速起伏了幾下,閻不枉看著容謹,又看向密室中央,被那千年玄冰封住,卻依舊無法減損半分氣韻的白衣男子,低聲道:“是因為他嗎?容謹……喜歡的人……”
而就在此時,那團黑色死氣彷彿終於吃飽了一般,自容謹體內徐徐竄出,而後盡數投入進了容謹心口那枚翠綠的玉佩裡!
“嗡——!”
那殘缺的半枚玉佩騰地自容謹手中掙脫而出,直直地飛向密室中心的那顆巨大的千年玄冰,而後宛如千年前不忍離別的愛侶最後訣別的詠唱一般,十分緩慢地綻放出了一縷一縷幽幽的綠色光華。
一時間,這冰寒無比的密室瞬間被這彷彿充斥著源源不絕的生機的瑩瑩淺綠光芒所縈繞,彷彿洗去了滿屋的冷寂與死亡的氣息。
那半塊玉佩之中所吸收的陽氣在這時瞬間傾瀉而出,最後匯聚成一條淺綠色的生的紐帶,盡數輸送至那被千年玄冰所冰封的軀體之內!
而那原本縈繞著死氣的白衣男子,在那道綠色光華的輸送下,死氣盡然一點一點的開始消散了!而那被冰封的男子面色的青白不見,正在那綠色光華的照耀之下緩緩地開始紅潤起來!
然即便如此,白衣男子卻似乎依舊處於沉睡之中,沒有睜眼的跡象。
倒是密室之內,那柄一直陪伴著白衣男子的天殊劍,似感應到了什麼一樣,急促的震顫起來!
迷濛之中,容謹睜開了眼簾,怔怔地看著環繞著玄冰不停旋轉的綠色殘玉,唇角微微哆嗦著輕聲喚道:“師……兄……”
充斥著死氣地黑線徹底從容謹身上撤離,而後容謹覺得自己的心臟騰地一縮,竟似被無數根鋼針盡數刺進心臟一般的劇痛席捲而來!
復生蠱效用發揮到了最後一步,只剩無形的內火不停地炙烤著容謹的五臟六腑,直至死亡。
茲茲地炙烤聲不斷從容謹的體內傳出,然而從外在卻無法看得出容謹究竟在經受些什麼。
容謹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他已經痛到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了。
太痛了,雖然他也很想見到師兄……可是……
『對不起,我想我……等不到了你。』
“容謹!”宋子謙駭然地抱起懷中面如土色、渾身是血的青年,感受到對方的身體輕盈得彷彿白紙,令宋子謙覺得對方隨時隨地都可能隨風消逝一樣。
而更可怕的是自容謹的七竅之內緩緩流出烏黑的血液,宋子謙將自己的元氣拼命得輸送給容謹,閻不枉見狀,亦是驚慌得有樣學樣,貼住容謹的手將元氣飛快地輸送給他。
然而令兩人絕望的是,這樣做似乎起不到絲毫作用一般,他們眼睜睜地看著容謹緩慢地垂下了雙手,眼眸裡潤澤溫和的光暈一點一點地開始暗淡消散著。
“不……”宋子謙狼狽地抓住容謹的身體:“你還沒有見到沈聿之復活,你怎麼能現在就死?你就這麼……就這樣認命了?甘心了?”
然而容謹卻沒法再回答他了。
就在此時,密室的大門被兩名外來者嘭地開啟了!
“怎麼回事!”段雲蕭和殷九霄大步闖了進來,看著即將死去的容謹紛紛變了臉色。
而此時的宋子謙卻緩慢地站起身來,一向不動聲色冰冷無比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瘋狂的神色。
“你們身上的禁制,是我給容謹下復生蠱的時候一併下的,但凡與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