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謝將軍救命之恩,吾等願為軍中將士洗甲,只求追隨將軍出戰殺敵!”
焦躁的夜空下,空氣中瀰漫著焦湖的氣味,火光搖曳之處,大群衣衫襤褸之人,跪拜劉滄面前。
“啾~~!”鷹凋鳴泣,成群鷹凋如陣不散,盤旋劉滄頭頂高空。
劉滄身前,跪拜著四五百人,這些人是叛軍擄來為他們勞役放馬的奴隸,叛軍兵敗慌亂,各營各部遺留奴隸匯聚也有數千。
眼前這四五百人在潘鳳發現他們的時候,就已經跟叛軍展開了廝殺,若要入軍想來也不會受到排擠。
而洗甲卻是充當奴兵,這些人語氣中帶著憤恨,哪怕為奴也要殺敵,仇恨叛軍是一個方面,另一方面恐怕對官軍長時間的不作為也頗有不滿。
“都起來說話。”眾人面前,劉滄皺眉說道。
胡羌對待奴隸的態度比漢人惡劣很多,若說漢人將奴隸當作私財牛馬,那胡羌對待奴隸的態度則是不如牛羊。有時牲畜減產或是遇到災害也是分分鐘將奴隸當作食物,這些人所謂的救命之恩也不算誇大。
“將軍,我等家小無故為叛軍所害,還請將軍為我等報仇雪恨!”眾人有人想要起身,但其中幾名青壯依舊跪地高呼,眾人再度跪地不起。
劉滄皺眉看向早已讓到一旁的董卓。而董卓則迴避無視,明顯沒有出面安排這些人的意思。
這些人十分麻煩,其中胡漢皆有,而且殺性很重,他們不僅僅是要殺敵,主要還是想讓官軍追殺叛軍。董卓不想沾染麻煩,劉滄則屬於被他們找上門的。
“討賊滅敵,軍中自有排程,反賊騎兵來去無蹤,追剿辨識亦需耗時,爾等之事本將定會稟報大帥,且先退下安頓,莫要在此糾纏。”劉滄呵斥,拉扯坦克韁繩,便要轉身離開。
“將軍,隴西漢陽郡內多有參與反叛、資助叛軍之人!將軍,此乃禍根,不可不查啊!”眾人心急高呼,卻讓劉滄停了下來。
“恩?你們能確認跟叛軍有關之處?”劉滄問道。
“能!西縣金氏、成紀遊牧柯氏。”當先一人肯定出言,說話時又看向身邊眾人。
“我也知道,顯親有遊牧部族與反賊私通,我能為將軍引路。”
“某知首陽不從賊者以盡遭屠戮,全縣盡叛,襄武有胡族與反賊私通。”
“某。
。”
“閉嘴!”跪地之人相繼出聲,董卓面上一驚,怒斥止住眾人再言,策馬劉滄近前。
“劉將軍,此間多有睚眥之人,所言不可盡聽,傳揚出去有損地方安寧,不若。
。”董卓眼露兇光,壓低聲音對劉滄出言暗示。
劉滄看看董卓,又掃了眼跪地眾人,心中不免哂笑。
董卓挺兇,想要把眼前這些人都給宰了,但此時劉滄還真不能說董卓有多惡劣。
主要是這涼州豪強幹淨的實在太少,這些被反賊搞的家破人亡的人控訴的痛快,董卓那擔心地方不寧的說法也不算危言聳聽。
涼州苦寒,又需防範塞外胡羌入侵,漢人多不願意在這邊定居,胡羌數量較多,民俗民風早就形成了自己的規則。這些事情可不是如今的劉滄能想能管的。
“董將軍不必多慮,某知輕重。”劉滄搖搖頭,返身來到跪地一眾面前。
“爾等所言無憑無據,如何讓人信服?呵呵,爾等這般攀咬,單這漢陽郡內便沒了良人。”劉滄搖頭輕笑。
“可。
。將軍。
。”人群中多有面露憤恨者,當先一名青壯咬牙想要再說什麼,卻被劉滄抬手打斷。
“月餘,月餘之後,涼州當有獸災。爾等可曾發現端倪?”劉滄問道,眾人莫名。
“涼州多有牧畜遊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