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相繼傳出。
“刺!”女聲驕喝。五十一組的女兵組成圓陣,彼此呼應,鉤鐮刺出。
“噗~噗~噗~”的兵刃入肉聲中,黃巾的慘叫中夾雜著一些女哭般的驚呼,少量黃巾拋扔出去的武器甚至讓一些女兵中出現了驚亂。
長柄鉤鐮,鋒如窄劍,刀刃七寸下探出鉤鐮,似槍似戟,卻因重量太輕,靈活又顯不足,若非特製,也就只能充當力弱之人所用的奇兵。
這玩意是劉滄給村中老弱婦孺準備的,不過顯然,眼下的飛熊營也就是些婦孺而已。
刀刃入肉,戰陣中不乏持刀不穩的女兵,好在人數足夠,對方黃巾也是分散亂衝。
“劈!”女兵隊率再令,頗長的鉤鐮帶著風嘯劈砍,大量黃巾尚未接近女兵,便被迎面的鉤鐮刀劈倒劈逃。
“收!”比之早前頻率更快的命令,幾乎緊隨劈砍之後,女兵們回扯長柄,而她們手中的鉤鐮刀也終於展現出它們惡劣的攻擊方式。
“刺啦~刺啦~”皮肉撕裂,慘叫與鮮血飛濺。
鉤鐮的利刃撕扯開敵人的皮肉,若有勾掛骨骼,便是一名掙扎慘叫之人被拖入戰圈,拖到女兵面前。
“刺!嘔~!”刺擊命令中,一些隊率甚至發出嘔吐的聲響。
兩三個月前,她們大多還是普通農戶家的尋常女子,而哪怕屠豬宰羊時,也沒眼前這種殺人場景血腥駭人。
“逆賊受死!冀州潘鳳來也!”女子不適,陣形將亂之時,粗獷中帶著興奮的叫戰傳來。
戰場報號,便是武將揚名之時。
輕騎踏營,潘鳳帶著二百騎兵殺入亂兵當中。
“死~!給某死來~!”潘鳳咆哮連連,亂戰當中,劉滄一方可算殺出一群像樣的戰兵。
騎兵到來成為壓倒這批黃巾的最後一根稻草,叫囂不再,只剩驚叫奔逃。
“公子,這麼殺沒問題?”一隊騎兵殺至劉滄跟前,潘鳳甩甩染血的大斧對劉滄詢問。
“遊殺!”一戟刺死一名沒頭沒腦跑他身邊的黃巾女子,劉滄對潘鳳說道。
“喏!”
“奏,遊殺調!”隨著劉滄的命令,潘鳳猙獰一笑,對身邊一名騎兵說道。
這些黃巾也真是找死,若是不喊那唱腔般的口號,劉滄這邊這些人一時怕是也不敢這麼利索的下殺手。
既然面對的是一群提刀反賊,尤其是反賊還殺到了自家門口,大家也就無需再多猶豫。
如同骨笛一般的響器被騎兵吹出特定的音調,騎軍收起手中的矛槊,策騎而散,抽出隨身的佩刀。
輕騎遊殺,劉滄原本五百騎如今只剩兩百,而剩餘三百騎士劉滄直接讓他們卸甲歸田了。
沒有一定騎軍的素養,騎乘又是耕馬,純屬糟蹋馬匹。而這二百戰馬入軍的騎兵,卻都屬已經習慣了廝殺的牲口。
遊殺展開,隨著‘遊殺調’的吹奏,飛熊營中的女兵也需要加入對逃竄者的追殺。
二百逗留營前的弓弩手射殺接近營地百米的黃巾。而那八百鉤鐮女兵,只有半數隨著遊殺調義無反顧的對逃竄者展開追殺。
剩下的那部分女兵,癱軟者有,嘔吐者有,受傷哭泣者有,未傷哭泣者亦有。
一百重步基本歇菜了,他們現在勉強能打打陣戰衝鋒,遊殺什麼的,沒戲,跑不動。
一刻時間,高空傳來鷹鳴,潘鳳率眾返回劉滄身邊,滿山屍體的戰場上,不時探出一些狼獾的腦袋。
這些狼獾雖然兇猛,但面對手持兵刃的人類還是不太夠看,無人配合,進入亂兵之中只能被人扎死。
“掩埋屍體,埋西邊那片草場,別讓獾子吃人。”劉滄下令,讓人驅趕那些似乎想要嘗口熱乎人肉的狼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