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爭猜忌頗重,這種事情也就更瞞不住劉宏。
之所以兩人至今無事,卻是他們所收賄賂大多又孝敬了劉宏,見其收取財富頗豐,劉宏甚至一度將張角的太平道當作一條特殊的財路,當真腦回路有些特殊。
“當不得大事?那這些反賊從何而來?世家常言教化,這便是他們為朕教化出的百姓?”劉宏皺眉。
“陛下心懷天下,百姓又豈會不知,短短災年,忍忍也就過了。”張讓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崇拜,也讓劉宏眉頭稍顯舒展。
“就臣來看,這些反賊怕是多為蠻夷後裔,那些蠻夷雖在漢地繁衍數代,但我朝對其寬厚,允其保留族制,卻是釀出今日事端。”張讓思索分析。
“嗯?那些外族降俘?多年共處,他們大多已經適應農耕漢規,又與他們何干?”劉宏疑問。
“我的陛下啊,您是心善為民,卻是看誰都是善人。”張讓苦惱一笑,反駁誇讚難分具體,卻讓劉宏表情再度舒展不少。
“陛下,那些蠻夷散居各地,大多族群早已化作咱們這邊的家族氏族。”張讓繼續說著,劉宏點頭認同。
“咱們中原內遷遺族以匈奴居多,那些匈奴哪怕換了姓氏,也不比咱們漢人,其雖好言族群,可族內不論禮教,多有喜掠之人。”
“陛下可還記得光武之事?雖然他們大多適應了定居農耕,但本性難移啊陛下,他們多有霸佔土地,且圈地奴民的行徑更是尋常。”隨著張讓的解釋,劉宏臉上閃現不悅。
“陛下,這跟陛下無關,咱們祖制對他們便有善待,而且他們壓榨的又多是族內之人,因此地方郡縣通常也對他們置之無視。”
“哼!既入我漢籍,便是我漢民,日後當勒令地方注重看護。”劉宏重哼。
“呵呵,陛下,其自幼所識所傳皆為狼性,別說看護,世家高傲,百姓亦不喜匈奴,又怎會看的上那些匈奴出身之人?更別說為其張聲。”張讓輕笑搖頭。
“阿父是說,那太平道聚起叛逆便是來自這些久受壓榨之人?”劉宏思索,對張讓問道。
“依臣看來八九不離十,不過其聚眾成勢,難免會裹挾州郡百姓,此事陛下還需儘早處理,以免陛下再背惡名,也免的滿朝文武再尋吾等卑賤之人的性命。”
“陛下,臣這心中,端是驚跳難安啊。”說話間,張讓淚水不受控制滑落臉頰。
“嗚嗚~~”隨著張讓言閉,一旁孫璋再度跪地,掩面痛哭。
“阿父莫要悲傷,些許反賊,朕自當命人剿之滅之。”眼見兩名宦官哭的傷心,劉宏對張讓出聲安慰。
“吾等讓陛下分心,實在該死。”張讓感動。
“陛下如今更有要務處理,還需穩定洛陽,不可讓人趁亂滋事。封諝、徐奉到底久在宮廷,為防意外,宿衛還需整治一番。”張讓抹去臉上淚水,對劉宏鄭重道。
“阿父所言極是。”劉宏點頭。
“陛下,那封諝、徐奉如今該。。。?”似是不甘寂寞,孫璋試探問起,卻被張讓扭頭給他一個惡狠狠的冷眼。
孫璋這是想處理掉封諝、徐奉這兩個太平道‘內應’了。
“先將二人看好,回頭或有用處。”劉宏短暫思索,決定之時,張讓眼中閃過些許欣慰,些許慶幸。
孫璋貪婪無智,這兩人關鍵時刻可洩百官之憤,可為吾等頂災,怎能這般處理?張讓心中欣慰,看來陛下還是心向吾等,會為吾等著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