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克,不能再這樣了!”
“什麼?”他喝了口伏特加,不在意地咕噥道。
“你跟奈奈之間的情況。”
“我們很好。”
“達克,你必須正視奈奈已經十九歲,不再是個孩子,她長大了!”
“我今天已經知道了。”他譏誚道。
“那麼你就該知道,她不再是那個需隨時有人在身旁,告訴她這不該做,那不能碰的小女孩,她懂得自己在做什麼,要什麼。”
“是呀!懂到獨自一人不知死活地跑去看‘男人脫衣秀’了!”達克重重地放了酒杯,又斟入伏特加酒。
“哦——我不知道她是一個人,這的確不對。不過,這不是我現在和你討論的重點。”
達克揚了眉看著他,又喝了口酒。
谷宸奕接續道:
“我的意思是,我們必須讓奈奈有結交其他異性的機會”
“我可沒阻止她”谷達克口中含著酒咕噥道。
“是嗎?”宸奕揚著眉,雙手環胸笑得有些邪門兒,“啊——一是的,你是沒阻止她,你只是跟每個對奈奈有意思的追求男孩,徹底地當面作身家調查一番;然後又在那些可憐的男孩面前,擦拭你那些亮得不能再亮的西洋劍,詳細地描述你的劍法有多快,快得能在人未眨眼時,劍便穿刺過對方的喉嚨。哎——你是真的沒有阻止她。”
達克低聲詛咒了句令人臉紅的英文。宸奕語氣中的調侃意味真令他氣惱。他不想理會地又喝了口酒,這種澀麻。苦辣的感覺正適合他現在的心情。
“老弟,她有一天終會離開我們,跟某個男人結婚、生子、共組家庭的。”宸奕再加一道猛藥的說著。
“該死的!”達克不禁代咒,一手重壓著腹部,低垂著頭,臉色鐵青不斷地冒著冷汗。
老天,真他媽的痛!
谷宸奕搖搖頭,不慌不忙地自櫃中取出一瓶藥,倒出兩顆藥要達克吞下。看來他這貼藥似乎下得太重了。
“每次我們只要說到這,你的神經性胃炎就會發作,你的胃可比你的大腦機伶多了。”宸奕毫無同情的說道。
達克吁了口氣,平撫胃疼,拉開那快令他窒息的領結,鬆開了上兩個釦子,這才覺得舒服些。
“老弟,好好想想吧!”宸奕正色道:“好了。我要上樓打電話跟我老婆、兒子聊天了。”
“董伯伯的傷沒有比較好嗎?”
上個星期,董瑋婷的父親打高爾夫球時不慎扭傷了腰,瑋婷才帶著她們兩歲多的兒於——谷敬瑋回孃家,順道跟家人敘敘。
“好多了,是小傢伙玩得忘了家。”宸奕輕笑地說。
“也難怪了,那麼多舅舅,還有爺爺、奶奶陪著他玩,當然會樂不思蜀了。”達克說著好玩,卻惹來宸奕的瞠目低吼。
“可是這小子卻讓他老爸‘獨守空閨’這麼多天!”
達克對於他的抱怨,哈哈大笑。“你可以再試著用哀求政策,那一直都很有效。”
“好小子,有一天你就不要讓我逮到你有同我這麼一般求人的時候。”谷宸奕雙手環胸揚起一道眉意喻深遠地開口。
“那種可能性就跟發現你和李登輝喝茶一樣低。”
“是嗎?”谷宸奕邪惡地笑道。達克可能忘了這陣子李總統打算延攬各界人才,甚至在下星期邀請工商界的企業家吃早餐,他們兄弟倆也都在名單內;不過,宸奕不打算告訴他。
“老弟,我只想提醒你,別把她推遠了才暗自躲起來哭泣,療傷,那一切就太遲了。”宸奕意味深長地瞅著他。“好了,再不打電話過去,小傢伙都睡了。”說著便轉身走上樓。
“大哥,你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達克皺緊眉、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