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喜歡水仙花都知道。”躺到床上的許明姣拿起床畔的水仙花聞了聞,略開朗地說。
“哪能呀,再好難道還問你喜歡什麼花來著嗎?”顧海西一邊削蘋果,一邊說:“那是清明特意買來送您的,就怕您聞不得醫院裡的藥水味,這花的香氣能掩蓋掩蓋不是?”
“哦?”許明姣瞟了眼蔣清明,“這花你買的?”
“那個……”蔣清明笑笑,“也是小西說您喜歡水仙,正好剛才在外頭見著這花不錯,所以就買了,只要您喜歡就好。”
許明姣努嘴,拿手指隨意地撥了撥花朵,“你這隨便買一盆破花就想收買我嗎?我才沒那麼廉價。”
“媽,您這說的什麼話呀?”顧海西削蘋果的手頓住,“您知道清明為了幫您買這盆花跑了多少個地方?這花廉價再怎麼廉價也是他的一翻心意,您不能拿他的心意當驢幹肺吧?”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開,蔣清明忙將顧海西拉了出去。
顧延亭見兩人走出去之後,這才數落許明姣,“你也真是的,幹嗎要跟孩子置氣?”
“是我要跟她置氣嗎?”許明姣眼中翻起一絲淚意,“不就是她拿事氣我嗎?如果不是,我能傷了腳嗎?我能住這破醫院?你倒怪起我來了。”
“行行行,是我不對。你現在是病人,最重要的就是養病,把病養好嘍,比什麼都強,行吧?”顧延亭勸著。
“養好病,能養好嗎?”許明姣撫胸口,有氣無力地說:“我一想小西這樣,真的很心寒。未婚先孕,你叫我老臉往哪擱?這可怎麼辦是好?都說兒女是來向父母討債的,可不就是,我算是欠她大發了……”
“唉……”顧延亭重重地嘆了口氣,“要說這事,還真是挺突然的,剛才被你折騰我倒忘了,你這麼一提醒,我覺著還真是挺嚴重。改天我找蔣清明好好談談。”
“談?談什麼?他們不就是成心的麼?”
“不管成心還是故意,這事總得解決吧。”
蔣清明將顧海西拉到病房外,小心勸解,“別跟你媽媽生氣了,氣老了就不好看了。”
顧海西嘟嘴微微一笑,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就我媽那火爆脾氣,你不想跟她吵都難。你看她,那麼奚落你。不過你不要生她氣哦?她那人就是那樣,刀子嘴豆腐心的。”
蔣清明會心一笑,坐到顧海西身側,將她摟進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肩說:“你看,雖然你跟你媽媽拌嘴,但還是很維護她,說明你很愛她。再說我怎麼可能生你媽媽的氣,換我了站在你媽媽的利場,也要生氣,女兒懷孕了,可是還未結婚,那個罪魁禍首就站在眼前,能不生氣麼?”
“對哦。”顧海西抬頭,“你一口氣就將這個謊話給說出來了,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噓!”蔣清明指伸壓到唇邊,顧海西立馬明白,忙伸手捂住嘴。“當時不是情況緊急麼?況且我覺得這個點子不錯啊,你看我一說,我爸都沒折了。”
“我覺得這種做法不君子。”
“想要君子還不容易,咱倆把這事給辦實了,不就行了。”說著,朝顧海西眨眨眼。
“去你的。”顧海西伸手作勢敲打,唇畔卻漫出幸福的笑意。
“喲,小夫妻倆在這也不忘打情罵俏呀?”榮嘉實笑嘻嘻地走過來,調侃道。
顧海西臉一紅,嗔怪道:“榮醫生真會開玩笑,什麼小夫妻倆呀?”
“小西,別管他。”蔣清明心裡卻很樂,“他這人沒事就愛打趣人,他將這當成是副業。”
“蔣老闆,原來你也會開玩笑啊。”說罷,榮嘉實坐到蔣清明旁邊的椅子上,伸長腳,一派輕鬆樣。
“看你很閒麼?怎麼,早上沒手術?”
“我只不過是現在閒那麼一點而已。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