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周影根本不知道花這種東西天生就是用來送女人的。一開始你最好一天送一束花給瑰兒,然後就在月夜中抱著琴去她窗前唱歌,再然後……”劉地興高采烈地說著他的計劃,當然,要去執行這個計劃的是羅天。
“羅天,你有客人啊?我回來了,有沒有東西吃?”又一個連窗戶也不敲的“客人”飛進屋內,“我只剩一封信就完成立新市的工作了,你知不知道一個叫‘色狗劉地’的妖怪在哪裡?大家都說他老在周影家,我去了卻沒找到。”厘荔嚷嚷著捧起杯子大口喝水。
羅天閉上了眼睛。
“誰是色狗?”劉地湊過去,陰森森地問道。
“一個叫劉地的妖怪,你認識嗎?”厘荔大大方方地問。
對方是美女,所以不能咬……劉地忍著氣,道:“我就是劉地——誰說我是色狗的?”
“唔,你就是?”厘荔馬上換上了職業化的笑容,掏出一封信說,“這裡有你的信,請簽收。你看,信封上寫的就是‘色狗劉地收’,我沒認錯吧!”
***
看清楚寄信人後,劉地把指節捏得咔吧咔吧直響。
“那個吉吊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仇人吧?”確定了劉地的種族,厘荔不由懷疑起寄件人的身份來。
“那個大王八(吉吊是種龍頭龜身的妖怪——所以劉地並不是在罵人)!”劉地憤憤地叫著,但還是把朋友的來信小心地收了起來,然後就把心思轉到了厘荔身上,“小姐貴姓啊?”
“我叫厘荔。”
“厘小姐,嗯,苗民是吧?常來人間界嗎?我怎麼從來沒見你。”
“我第一次當信差啊,可是信全部送到了,我很厲害吧!”
“當然,當然,才貌雙全嘛。剛來人間界,有很多東西沒見過吧?有什麼不懂的就問我,我在這裡住了幾百年了。”
“真的?那這城裡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那可就多了……”
劉地和厘荔馬上就聊得火熱。羅天縮在一邊,連提醒一下厘荔劉地是個有名色狼的力氣都沒有,等到他清醒了點兒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劉地和厘荔已經從自己家裡消失。羅天手腳並用地爬到櫃子邊,取出藥膏在太陽穴上用力塗抹著。
今天可真是倒黴到了極點,他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覺,誰知道藥還沒抹完門鈴就響了起來。羅天嘆了口氣,無力地靠在一邊,實在不想去開門。誰知道門外的人十分執著,一遍遍地按著門鈴,過了一會兒又開始砰砰拍門,弄出驚天動地的聲響。羅天怕驚動了鄰居,只好呻吟一聲,爬起來去開門。
從貓眼向外看了一眼,羅天發現門外是個不認識的中年婦女,他害怕又是哪裡的記者上門來,於是隔門問:“誰呀?”
“開門!”門外的人火氣不小,口氣比他還衝。
羅天提高聲音:“你到底是誰?哪個電視臺、雜誌社的?再糾纏不休的話,我可報警了!”
“檢察院的!”門外的中年婦女拿出一個證件在貓眼上一晃。
“天啊……就算要逮我也應該是警察啊……”羅天豁出去了,索性開啟了門。
站在門外的這位婦女大概五十多歲,腰挺得筆直,帶著不怒而威的莊嚴氣質,雖然比羅天矮上一個頭,卻用一種高翯在上的目光審視著羅天,看得他心裡直發毛。看了足有一刻鐘,她才緩步走進屋內,四面掃了一下,問道:“你就是羅天?”
“我就是羅天,您是?”羅天小心地問。
“我是許黛的媽媽!”婦女重重地把一份報紙扔在桌子上,怒視著羅天。
羅天低頭一看,那報紙上赫然是自己和許黛“擁吻”的照片,急忙解釋道:“等一下,許黛的媽媽,女士,檢察官大人,冷靜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