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做出李洹那樣的事來吧?他那個智商也不允許。
可偏偏兩個民警面色嚴峻, 一路上一言不發,問什麼也不回答, 就差給他倆帶上銬子了。
大半夜鬧了這檔子事,坐在後座上靳陽跟薩楚拉完全沒了睏意。
雪還沒有化盡, 除了一條車馬碾過走出的路,整片大陸皆是無盡的白色,夜裡映出銀色的月光。
光就這一條路開了幾個小時,直等到東方出現魚肚白的時候,才終於到了城裡。
派出所也只是個小平房, 上班的民警沒有幾個。
開開車門二人下來, 兩位明鏡推著他們往裡走,態度非常不好。
靳陽護在薩楚拉身後,怕這些人手上沒輕沒重的傷了自己的老婆。
進了所裡, 民警領著他們去了一個小黑屋,剛開門就有一個人朝著他們猛撲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 靳陽只覺得一股風的瞬間,就有人撞向他二人。
連忙拉著薩楚拉要躲,但民警的反應比他們快多了,幾個穿制服的在那人撲過來的前一秒將其制服,狠狠按在了牆上。
屋內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連個窗戶都沒有。
外頭天雖然稱不上大亮,但太陽已經升起,這屋裡卻黑的不辨時間。
所長得到訊息,帶著一打檔案進來。伸手在牆上隨便摸了一下,他們的頭頂亮起了一盞白熾燈,突然出現的光亮晃的人有些眼痛。
揉揉眼睛,薩楚拉和靳陽這才看清楚,被按在牆上的不是別人,正是田富光。
久別重逢的田師弟委屈巴巴的望過來,頭一回情真意切的叫了靳陽一聲:&ldo;哥哎!&rdo;
靳陽被他叫的打了個冷顫,往後挪了一步。
民警聽了這一聲,警惕的看向靳陽:&ldo;你們認識對吧?&rdo;
靳陽還沒開口,田富光先叫了起來:&ldo;認識認識!他是我師兄!就是他讓我來挖化石的!&rdo;
靳陽連忙擺手:&ldo;不是,同志你聽我們解釋。&rdo;
派出所的所長拿出小本本,坐在座位上開始問話:&ldo;姓名,性別,職業。&rdo;
&ldo;靳陽,男,地質局的。&rdo;
說著指向薩楚拉:&ldo;薩楚拉,我媳婦,也是地質局的,這是我們的工作證。&rdo;
&ldo;那他們呢?&rdo;
所長一指牆角,靳陽跟薩楚拉轉過去一瞧,牆根抱著腦袋蹲著十幾個人。
&ldo;盜墓賊作案的時候被我們的同志們抓了個現行,是你們的同夥嗎?&rdo;
所長又問。
被點名的十來個人都是年輕的小夥子,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不像壞人。
他們頭抬起來衝著靳陽,眼鏡都耷拉在了鼻樑下頭,看救星一般的嘿嘿笑。
靳陽別過腦袋,很想說一個也不認識,可不僅田富光,好幾個他真的不陌生。
牆根兒蹲著的,有幾個是學古生物的,有幾個學地質斷代的,跟靳陽在大學食堂還一起拼桌吃過飯呢。
&ldo;他們,有地大的,有古生物研究所的,都是科學家!&rdo;
靳陽只能這麼說了。
有靳陽在,田富光膽子大了起來:&ldo;早跟你們說了,我們不是盜墓賊!&rdo;
所長往小本本上記了幾筆,走向田富光。
&ldo;你們的工作證呢?上級的函呢?為什麼身上連個證明都沒有?&rdo;
田富光他們被問了個啞口無言,彼此看來看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ldo;搞,搞科研嘛&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