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說公平,那好,我就問問你,幾年前,當你還在府中享福時,我智宸哥哥卻正遭著罪,當你不願意上學堂時,而我的哥哥們卻是想上學堂,因為家裡沒有錢不得上,你還說公平,有公平的事嗎。”
季瑾瑜一愣,他確實沒有想當自己,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時,別人家過的是什麼日子。張了幾次口,也找不出一句話答對她,最後他吐了口氣,喃喃的說道:
“小福兒,大宅門裡的日子,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好過。”
來福當然知道,便語重心長的說道:“所以啊,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公平的事,大家活多會少有煩惱,瑾瑜哥哥別這麼處處針對我哥哥了,他不容易的。”
說了半天,還是在向他。季瑾瑜心裡不得勁,卻也聰明的沒有說出來,只是轉移話題的說道:“小福兒,你真的不在我家住啊?”
來福豈能不知道他,這是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心裡嘆了口氣,覺得再說也是徒勞,只能隨著他的話說道:“是,瑾瑜哥哥這件事,在我家都定下來了,你就別再問了。”
季瑾瑜心裡知道,但是卻好想著能說服她,住到他家裡,這樣他也好讓丫鬟伺候她。還有點就是,他內心了只要一想到,來福能住到他家裡,就莫名其妙的高興。
對面的季瑾瑜不說話,來福也想靜一靜,想想見到季老爺之後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說話。
於海坐在前面正趕著馬車,聽不到身後倆個孩子說話的聲音,轉頭看了看,見倆個人沉默的相對坐著,笑著搖了搖頭,隨即又轉頭趕車了。
三個人到了季府,季老爺還真是像季瑾瑜,說的那樣正在客廳裡,等著喝著茶氣定神閒的等著。
於海走進客廳,有點拘束的說道:“讓季老爺久等了,真是罪過。”對於老實巴交的他,能說出這句話來,已屬不易,可是在不瞭解他的人眼中,卻感覺他說的話太沒有誠意。
季老爺也是一個,他現是不渝的皺了下眉,再看到於海身後站著的來福時,才算是勉強露出點笑容,“哪裡,哪裡,於兄弟無須如此客氣,其實我也沒有等多久。”
來福眯了眯眼,覺得他說的話有點意思。隨即笑了笑,從容的上前,給他見了禮,“季老爺好。”
季老爺卻擺手說道:“福丫頭,這聲季老爺,叫的太外道了,就憑咱兩家現在的關係,你以後叫我一聲季伯伯吧。”
於海擺著手要拒絕,來福也才要說:“來福不敢這樣稱呼。”
他卻接著說道:“福丫頭,季伯伯家的地可是全交給你啦,你可要跟季伯伯用心啊。”
來福撇了撇嘴,就知道會是這樣,當聽他稱季伯伯時,她就心裡一緊,世上沒有白吃的米飯,當然更是沒有白叫的伯伯。
心裡知道,卻還是氣悶,季老爺的不信任,間接的向她要保證。
她心裡氣悶,卻也能理解,但卻不會像傻子一樣配合,只是裝作聽不懂的笑了笑。
季老爺見來福,並沒有像他想的那樣,說出他所想要聽到的話,眼睛一閃,隨即又像沒事人似的,同於海和來福說起了,種胡麻的事:
“我命管家騰出了三十畝地,準備全種上胡麻,那快地也地也不遠,方便以後福丫頭就進管理,還有就是今兒有三十幾個下人,一起種胡麻,要是福丫頭覺得人手方面,還有不夠,可以跟我季伯伯說,要不然跟管家說也行,立馬就會在增加人手,還有就是……。”
來福坐在椅子上,聽這季老爺洋洋灑灑說著他的安排,心裡卻知道他這樣,事無鉅細的對她父女說這些,並不是才交心這方面考慮;而是間接的告訴她父女倆個,他有多重視種胡麻的事情;也就是說這是再給她壓力。
她討厭這種處處被堤防,事事被算計的合作,可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