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指使者算賬。”
老祭司點點頭,抹完藥膏之後,緩緩遊動到海螺房間的一樓。此時,阿萊莎也是遊了下來,看著老祭司。
“咒師,怎麼樣?”
這位老祭司慢悠悠地從一旁的藥櫃中取出一些瓶瓶罐罐,慢悠悠地說道:“你確認,他是戰場上的逃兵嗎?”
阿萊莎點頭道:“不是逃兵,那也差不多。之前人類輸慘了,沒多少人活下來。”
老祭司笑了笑,點頭道:“那就好。這一次的獻祭儀式十分重要,這個逃兵和祭品之間有些關聯,不管是怎樣的關係,一定要小心看好他。”
阿萊莎哦了一聲,點點頭。
老祭司將手中的一個藥罐扔向阿萊莎,那藥罐在水中懸浮了一會兒之後,輕輕巧巧地落在了阿萊莎的手中。
“而且,祭品的雙臂的傷口是老傷。估計也就是七八年前的傷,對得上。在這一點上,他沒有撒謊。”
阿萊莎再次點了一下頭,說道:“咒師,您覺得我們應該如何處理這個逃兵呢?他和祭品之間有著天大的仇恨。如果就這樣逼著他離開,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行。”
“這個嘛……的確是有些麻煩。”
老祭司撫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下之後,搖了搖頭。
“不過,憑他一個小小的逃兵又能怎麼樣?看起來他也不是什麼地上族的重要人物。地上族的種族也不可能為了他而和我們翻臉。等到儀式一結束,他想要做什麼都不行了。”
“別管他的所謂的復仇了。這個世界上的仇恨很多,又有多少人能夠報得了仇?我們讓他的仇恨就這樣斷了,反而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阿萊莎點頭,應承了一下。隨後,老祭司將許許多多的瓶瓶罐罐一一扔到阿萊莎的手中。兩人一前一後,重新游回了海螺的第二層,來到牙的面前。
“傷口感覺怎麼樣?”
老祭司笑著,游到牙的面前。
牙撫摸著自己肩膀上的牙印,稍稍按了按之後,笑道:“真有意思。感覺很舒服,很清涼。在這海水中竟然還能敷藥膏?這還真是神奇。”
將藥罐放在旁邊的海星桌上之後,阿萊莎哼了一聲,說道:“如果連這點藥劑學知識都沒有,那我們海妖早就死的乾乾淨淨了。”
這幾名祭司開始調整那些藥罐,將其中的許多深海動植物互相融合,搗碎。然後搓成一顆顆的丸子似的東西。他們將這些丸子裝進一個小瓶中,遞給牙。
“這裡面的藥丸是用來止痛的。而且其中還有一些消魔的藥粉。你每天吃上一顆,這些藥可以一點點地拔除你骨髓中的那些魔法。雖然能夠拔除的魔力可能很少。但聊勝於無。天長日久之後,你肩膀上的魔法傷應該可以減輕很多。”
牙應承了一聲,接過這個藥丸。阿萊莎從旁邊的架子上遞過來一隻軟綿綿,看起來就只是那麼一團的軟體動物,將開口對著牙,說道:“從這個開口吸允淡水,然後先吃下去吧。”
看著這一團還在不停蠕動的不知名生物,牙的眉頭略微皺起。不過,他卻是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這個藥瓶之後,笑了笑,將其放進自己的口袋,一點都沒有想要去服用的意思。
“我現在還不疼,這些藥那麼珍貴,還是等到以後不疼了再說吧。”
阿萊莎看著這個人,沉默片刻之後,她收回那個軟體動物,扔下一句“隨你”。
接著,這些海妖祭司們又將一些關於保養身體的事項告訴他。大多都是些別去陰暗和潮溼的地方,要多多呆在陽光下,多浸泡一下熱水。
說實話,牙也知道這些叮嚀是為了告訴他將來離開大海之後的做法。可是現在在這深海之中,這些叮嚀反而更像是一些不好笑的玩笑。
向那些祭司們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