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著之中,未曾動武。 祁湛與原澈看完這道奏報,心思各異。寧王今日則破天荒地露出一絲笑容,看向原澈:“澈兒,你怎麼看?” 原澈立即回道:“楚地起義,燕國必受影響,這千載難逢的機會,王祖父您一定要趁機開打!” 寧王不置可否,轉而又問祁湛:“湛兒你說呢?” 祁湛迷惑地搖了搖頭:“孫兒不知。” 原澈立即露出鄙夷之色,心道他連如此簡單的局勢都看不明白,簡直愚蠢! 可寧王卻並未生氣,反而問他:“哦?你為何不知?” 祁湛沉吟片刻,才道:“孫兒只是覺得很奇怪,起義人數不多,只有一萬餘人,真要鎮壓根本花不了多少人力物力,也不耗時。聶星痕不在燕國,聶星逸主政,他為何不願意‘以暴制暴’?這顯然要比和談更有效也更快。他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怕引起楚人民憤?還是……孫兒想不明白。” 寧王目露讚許之色,轉而指向原澈:“你聽到沒有?越是看得深刻,越不能輕易發表意見,反而要經過深思熟慮。你之所以表態快,證明你看得還是太膚淺!” 原澈悻悻地表示受教,不敢再頂嘴。 寧王再看祁湛,又問他:“你來分析分析,聶星逸為何要和談?” 祁湛流露為難之色:“孫兒……真的說不準。難道是因為他與聶星痕不和,想趁機扯後腿?” 寧王嘆了口氣,搖頭否認:“聶星逸也不是傻子,此刻燕軍正在前線,他若扯聶星痕的後腿就等同於扯燕軍後腿,一旦燕軍戰敗,他會有好果子吃嗎?恐怕連燕王的位置都保不住。” 祁湛立刻回道:“是孫兒想得太膚淺了。” 寧王順勢再言:“孤以為,聶星逸不派兵鎮壓,應該還是因為兵力的原因。目前軍權都在聶星痕手中,他根本調動不了在京人馬,也不敢調動。而且一旦把軍隊派出去了,京州戍守虛空,容易被人趁虛而入。他不敢冒險。” “可若是楚國起義遲遲得不到遏制,豈不是也會扯燕軍後腿?萬一楚地真的藉機復國了呢?”原澈出言追問。 “復國?”寧王呵呵一笑:“別說聶星痕不肯,孤也不肯。平白多個對手,誰會願意?此事恐怕是雲辰的亂兵之計,他想以此舉擾亂燕國人心,最好能再掀起聶星痕兄弟二人的爭執,導致燕國戰敗。” “雲辰會這麼傻嗎?他走這一步,豈不是讓咱們白撿了便宜?”祁湛不大相信。 “眼下他還有別的路可走嗎?他自己不也到我寧國來了?”寧王心情逐漸變得大好:“他一定是想借孤的手先滅燕國,然後等孤百年之後,他再想法子反了寧國,順勢復國。” “這計劃拉的時間可真夠長。”原澈笑了,話中不知是貶是贊。 寧王也笑:“孤雖然不比他命長,卻比他見得多,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不過眼前有利可圖,也要多謝他牽制燕國。” 話到此處,寧王頓了頓:“當然,作為回報,孤會助他一臂之力。” “您是想……”祁湛大概猜到一些:“您是想派兵繞到楚地,幫雲辰加一把火?” “不錯,你總算開竅了。”寧王哈哈大笑兩聲:“咱們可是與楚地接壤的,若要派兵自然神不知鬼不覺,不僅能逼得燕國出兵鎮壓,還能攪亂雲辰的計劃,讓他無法復國。” 原澈在心中一尋思,覺得此計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