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寧王鶴髮松姿,精神矍鑠,一臉的精明之相:“孤可是聽說,她們兩人與雲卿的關係,非比尋常。” 祁湛一聽此言,暗道糟糕。倘若寧王真聽到這風言風語,那微濃瓔珞的性命,就和雲辰綁在一起了。雲辰死,她們也得死;雲辰生,她們還未必能生。也就是說,自己要救她倆,必定要先替雲辰說話! 這個計策真是高明!難怪雲辰不肯幫忙!祁湛心中將雲辰狠狠罵了一遍,面上則是無奈表示:“這是假訊息,她二人與離侯有些嫌隙,沒有私交。” “聽說她們住在建章坊?宅子是你安排的?”寧王又問。 祁湛心裡又是“咯噔”一聲。他剛說過微濃與雲辰有些嫌隙,眼下若承認宅子是他置辦的,就說明微濃和瓔珞是他派去的,怎麼聽都像是他在故意挑釁雲辰!更進一步,是他在故意陷害雲辰! 怎麼像是給自己下了個套?祁湛心頭憂慮,只好回道:“這只是個巧合,孫兒給她倆安排宅子時,離侯府上還未失火,孫兒也不知離侯會搬到她們隔壁。真要說起來,她兩與離侯的嫌隙,正是從那時發生的,這也是孫兒的罪過。” “原來如此,難怪你緊張。”寧王負手笑著,在丹墀上慢慢踱步:“你也不小了,如今既已認祖歸宗,也該娶親了。聽你方才那口氣,這兩個女細作,都是你的紅顏知己?” “他們不是女細作,也不是孫兒的紅顏知己。”祁湛唯恐徒惹是非,想了想,回道:“一個嫁過人,曾多次救過孫兒;一個出身墨門,是孫兒從前的師妹。兩個都是好人,也從未想過要傷害離侯。” “可是雲卿分明對孤說起,她們兩人在雲府書房、內室偷偷摸摸,似在翻找什麼東西。”寧王故作擔憂之色:“湛兒,你莫不是被女色利用了?她們這是在利用你迫害雲卿,更甚是在暗中營救淳于葉啊!” “這……這不可能!”祁湛忙道:“離侯與她二人有嫌隙,自然會往壞處說。孫兒敢以性命擔保,她們絕不是燕國細作,更不懂朝中之事!” “瞧你這樣子,還說不是紅顏知己?”寧王頗具深意地笑了起來:“你都這個年紀了,身邊有幾個女人也是正常,何必瞞著孤?” “您誤會了,真的不是!”祁湛亟亟解釋道:“她們兩個都對孫兒有恩。如今平白受了這冤屈,孫兒不能坐視不理!” “可單憑你一面之詞,孤也不好妄下判斷。若是將人都放了,未免有徇私之嫌,難以堵住悠悠之口,也讓雲卿等人寒心啊!”寧王一副為難的語氣,雖然他面上並無為難之色。 祁湛聽出來了,寧王這是在故意為難他,根本沒有放人的意思。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想再與寧王相周旋,只得服了軟,直白問道:“到底孫兒要怎麼做,您才能網開一面?” “聽你這般語氣,孤倒像個不近人情的祖父了。”寧王作勢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你方才回國,大約還不適應孤的做派。孤從不徇私,向來公事公辦,若非如此,你那不成器的父親也不會被孤壓制得抑鬱而終。” 祁湛沒有想到,寧王竟會直接將寧太子的事承認了。數十年來,坊間一直有傳言說,寧太子也曾勵精圖治努力上進,奈何天賦不高思慮不足,寧王交辦的差事頻頻出錯,以至於總是被訓斥。久而久之,寧太子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