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個去,這是什麼情況!”葛雷也看到心臟上的黑色手印。
“你們看到什麼了?”呂潔被我們的反應嚇到了。
“于波的心臟上有一個黑色的手印!我懷疑是這個導致了于波的死亡。”我另一支手攥緊了拳頭,和心臟上的手印很像,只不過心臟上的手印看起來更纖細一點,像是女人的手。
呂潔很想過來看,可她又很害怕,在門口無比的糾結。
我一手拿著心臟,一手拿著手機,對著心臟上的黑手印一連拍了五六張照片,我也不確定,但是或許有一天就有用了。
葛雷催促道:“拍完了就快點放回去吧!”
就在我低頭準備把心臟放回去的時候,我看到了異常恐怖的一幕,擋在於波眼睛前的布條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他灰色的眼球正斜著眼睛看著我。
我記得很清楚,在眼睛被遮住之前,于波的眼球是正視前方的,也就是說于波的眼球動了!
恐懼像一根巨大的鋼針,瞬間就貫穿了我的心臟,我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就快要窒息了。
“喂,你沒事吧,怎麼了?”葛雷注意到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冷汗像水滴一樣往下滾。
我說不出話來,用手指往下一指。
葛雷低頭一看,于波的眼睛竟然轉了過去,死死的盯著他。
“我去!”葛雷發出一聲慘叫,拉著我就要跑。
葛雷力氣很大,我被他快拖到門口了,才想起手中還拿著于波的心臟。趕快在他面前晃了幾下。
“快點放回去!”葛雷說話聲音都高了三分。
我深吸一口氣,回到于波的身邊,把心臟放回到它的胸腔裡。于波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我,忽然我覺得他是要傳達某種資訊給我,可是很無奈我不理解。
裝好心臟之後,我又把斂屍袋重新拉好,推回到停屍櫃裡。這才離開了房間。
地下一層我們一刻都不想多待了,回到大廳裡。
“你們剛才怎麼了?”呂潔好奇的問道。
葛雷心有餘悸,小聲說道:“我們看到于波的眼睛動了!”
呂潔說道:“不可能吧!”在人剛死亡的時候,屍體的神經還沒有死,還能有某種反應。但是于波死了很久了,還被解剖冰凍。再說這種情況也不可能讓眼珠子轉來轉去。
葛雷指著自己頭上的冷汗說道:“這都是嚇出來的,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麼?”
“于波的眼睛真的動了?”呂潔問我。
我輕輕的點點頭,腦子裡在想一個問題,屍體的心臟上有這麼明顯的特徵,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到,為什麼法醫會寫下死因不明。
“我們快點離開這裡吧!”一想到于波詭異的屍體就在腳下,呂潔就有點不舒服。
“不等等黑哥了嗎?我還有點問題想問他。”問法醫我估計是沒戲,但是問問給我們鑰匙的警察還是有可能的。
“那就等會兒吧,應該快了。我們到外面去等著吧。”呂潔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停留。
“那我們就去外面吧。”葛雷提議。
我們在夜色下等了一個多小時,最終沒有等到黑哥歸來,估計他們是遇到棘手的案子了。時間已經是深夜了。
呂潔靠著牆頭睡的香甜,我和葛雷還在硬抗。現在夜晚對我們來說是非常危險的。鬼來電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弄清楚,女鬼還是有可能找上門來。
大概過了半小時,葛雷也抗不住了,靠著牆壁張著大嘴,竟然沒有大呼嚕,這簡直就是奇蹟了。
我受到兩人的影響,眼皮越來越沉重,在眼皮閉上的一剎那間,又睜開了。反覆了很多次之後,我的意識進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
一道黑影從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