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鬼,但其本身行事卻是其中較為光明磊落的一個。
窮儒非常瞭解這一點,所以一上來也就存著點化的意思,以期能讓魔頭自此放下|Qī|shu|ωang|屠刀,而立地成佛,故非常禮讓,有時本可一招殺傷的,他都半途收招,另換一手。
追魂鬼賈筠並非痴人,他很早就看出窮儒的心意,他慚愧,因為自己武功,實差窮儒半籌有餘,再比下去也討不了好處。
而對方竟不使他難堪,其用意不外乎帶有暗示化解的深意。
這一來,追魂鬼越打越不是味,心頭的變化也越趨越亂,只見他戰至酣處,倏地掠退三步,垂說道:
“老夫甘拜下風,萬老仁厚之處,沒齒難忘,奈羅小俠與我有殺弟毀友之仇,老夫怎能不為友全義?萬老前輩這番盛意,老朽只好心領了!”
窮儒萬念祖,微微一哂,道;“勝負未分,何出此言?由此可見賈老之寬厚,萬某不勝銘感,至於你跟羅小俠之過節,萬某豈敢幹擾,不過,長此恩怨牽纏何時方了,如果能悟徹玄極,就不再為俗事所累,賈老為人早為萬某所欽仰,何苦斤斤計較這些?你我年逾花四,已聞土香,人生數十年寒暑,何不尋一名山勝景,以娛晚年,豈不較這充滿血腥恩仇的江湖為佳?尊意如何?望三思之。”
賈筠聞言,愧色滿臉,雙手掩面,一聲長嘆!道:“罷了!罷了!賈某謹謝萬老盛情,並遵臺命,不過卻慎對盟弟,無法為友全義,更負幫主提攜,未能稍效微勞,唉!諸位保重,賈某去也。”
說罷,放下手中追魂令旗,向在場敵我雙方的人,作了一個羅圈揖,然後一個點地長身,飛也似的自眾人頭上掠過,隨見幾個起落,他已消失在忠義堂前。
窮儒萬念祖望著他背影,一陣默然,但也由衷心的感到欣慰,不禁喃喃念道:“善哉!
善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誠不欺我也。”
正在他搖頭晃腦,大掉其文章之際,驀間一陣怪嘯,只見眼前人影一閃,落下一個單足老者來。
窮儒一見來人,心中微微一怔,遂即笑道:“程兄,你……”
“混蛋!誰是你的程兄,好個假仁假意的老鬼,將咱們大哥騙走了!姓賈的忘恩負義,天山七義所有血債,由程某來報,老鬼若是知趣,就滾開,換那姓羅的小子出來。”
來人竟是天山七鬼裡最兇惡的獨腳鬼程愚全,此鬼武功在天山七鬼裡並不下於追魂鬼賈筠,一身霸氣 書庫 “殭屍功”歹毒無比。
為人兇惡,好殺成性,天生殘缺一腳,幼隨苗疆怪魔學來一身可怕的功夫,自進入飛龍幫後,就很少在江湖上走動。
病書生也只聞其名,而未見其人,可是窮儒卻見過好幾次了,並且對此鬼的底蘊知之其詳,一見他出場,心中也不免暗驚。
只見他依然笑意甚濃地說道:“程兄,何必如此想不開呢?令兄的離開,正是他的明智異於常人之處,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願你也能及早隱退!”
“混蛋!你竟敢教訓起老夫來,憑你窮酸也管起程爺之事,還是快快換那姓羅的小子出來領死。”
窮儒萬念祖臉色微微一整,冷冷緩言道:“只要能勝得老夫手中筆,別說姓羅的,就是那邊所有的人,都可任由宰割。”
獨腳鬼不聽還可,聞言陡地嘿嘿怪笑,雙肩一幌,單臂伸出,一招“毒蛇出洞”向窮儒胸前“中庭穴”點到。
窮儒萬念祖,冷冷一哼,身影一動,橫移半步,文冒筆微微一挑,筆尖急若閃光,向獨腳鬼胸前“巨關穴”反點過去。
兩人一來往,剎時人影翻飛,沙場塵起,片刻間,場中只見兩團人影,竟然再也分不出誰來。
哪吒神童萬小寶,最擔心他祖父,一直纏著他師父柴樵叟金建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