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順暢。
“慢點兒,別噎著了。”秦仲堯一邊為李汐夾菜,一邊輕輕地為她拍背順氣。
“人家餓嘛!”她含糊不清地撒嬌。
“就是餓久了才要你慢些吃,省得你待會兒鬧腹疼。”他輕揉她的頭。
“哦。”她照吃不誤地點著頭。
他們這親暱地一來一往間,老太的眸光有了一瞬的變化,她不禁問道:“你們……不常出門吧?”“老太好眼力,汐兒是首次出門,我雖慣於雲遊四海,卻還是首次叨擾人家。”秦仲堯回答道。
“嗯。”老太點了點頭,又道:“怎不見你動筷?莫非菜色不合味口?”
“不是。”他斂了斂眉,端起碗筷,朝老太恭敬道:“在下秦仲堯,今日之恩,來日必定相報!”不欠人恩是他的一貫原則。
聞言,老太閃了閃神,眉頭緊蹙。她發覺自己對“秦仲堯”這三個字並不陌生,卻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聽過。
“你呀,說了老太太也不定知道你是誰呀!還不如直接把名號一抬,還更嚇人呢!”李汐戲謔地瞅他,後者則是淡淡一笑,繼續吃他的飯。
“啊!我記起來了!”老太忽而往桌上一拍,使兩人受驚不小,“你是冱的師弟秦仲堯!”她指著他喊道。
“冱……你是說二哥江冱?您是……”秦仲堯放下了碗。他沒聽過二哥還有什麼親人呀!
“他是我親孫兒。”老人嘆息,“這孩子性烈,始終不肯原諒我相公拋下他爹的事,十數年來亦不認我這阿婆,我還是託江湖上人左打聽右打聽才知他的現狀是否安好,唉!”
秦仲堯這才想起兒時二哥一說到爹親被扔的事就橫眉豎目的,罵著什麼‘再奸劣的人也不會為了省幾口飯而扔自己孩子’之類的話。原來,他還是有親人的。
思及此,秦仲堯起身欲跪。二哥的親人便是他的親人,豈有不敬長輩之禮?可他才一屈膝,立刻感到內力虛軟,幾乎整個人都跌在了地上。
江老太剎時一臉慘白,“天哪,我這是做了什麼孽啊!竟害了孫兒的師弟!”
“你在菜裡……下了毒?”他一臉森冷地撐起自己的身子,嘴唇蒼白。內力如洪水開閘般的向外狂瀉而出,幾乎令他無法站立,他迅速鎖住自己周身大穴,這才控制了一些流勢,但底氣已大不如前。
“仲堯!”李汐在先前的一愣後,忙起身扶住他,小臉上滿是焦急,“你怎麼了?”
他沒有答她,徑自瞪著江老太,咬牙道:“為什麼?”
“他、他們說,你們男……男盜女娼,要我協助抓捕,重、重有賞。”江老太忽地嗚咽,“若不是為了有錢可以去看看冱……嗚……他非怨我一世了……”
“男盜女娼?”他一時氣急,冷不防嘔出一口血來,嚇得李汐差點哭了出來。
“你到底下的什麼毒?快幫他解毒呀,”李汐恨不能一刀把這愚昧的老太婆斬了,錢錢錢!她知不知道她能給她多少錢?!竟為了這種東西而傷害她心愛的人!
“是軟功散。”他喘息著回答,“有內力者服用後兩個時辰內內力盡失,五臟受損,無藥可解。”
“那……”
“乖,你不會有事的。”是他的疏忽!竟忘了追兵可能正由前面的城中佈下陷阱。
“我不怕有事!我擔心的是你!”他的眷顧逼出了她的淚水,小小的身子不住地蛔抖著,“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你忘了帶劍!是我害你停下進食!是我!是我!都是我害你的!”
“傻丫頭!”他動情地抱住她,“你不明白我的心嗎?!好了,不哭,我們快走吧。”此地絕對不可久留,局既已布,追兵定至,屆時恐怕難以脫身。
“想逃?沒那麼容易!”一記悶踢,門扉已飛,百名天朝精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