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都是自己人,這有何見教?”
海騰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當家的?”
“不敢!”杜時忙道:“是三爺派兄弟在這兒照顧……”
海騰冷冷說道:“剛才那句話,是誰教你說的?”
杜時一驚,一時未能笞上話!
海騰冷笑說道:“你有幾個腦袋敢在這兒胡說八道?這話也是隨便說得的麼?我看你是自己找麻煩!”
他居然官腔十足,可是那杜時就吃這一套,連忙帶著驚慌陪上笑臉:“是兄弟該死,說溜了嘴,下次小心就是,您這位大駕光臨,有何見教?”
海騰把手往前一伸,一直到那杜時眼前,攤開手掌,掌心上,是一塊漆黑的腰牌,道:“先看清楚了,我是海貝勒府來的,而且是奉海貝勒爺之命,待會兒再找你說話!”
杜時忙暗笑說道:“不必,不必,您這是什麼話,兄弟我哪敢不信……”
話雖這麼說,他到底還是向著腰牌溜了一眼!
海騰收回腰牌,冷冷說道:“你既然信了,我就要找你說話了,聽說你們賭場內日裡不但玩假施詐,還打人搶錢……”
這一下杜時可著了慌了,他不明白那鄉下佬怎會有這麼大神通,一狀告到了“海貝勒府”!
心中雖直打鼓,可是表面上他裝作一副詫異神色,瞪目愕然搖頭說道:“沒有啊,這是誰說的,那才是天大的冤……”
“枉”字未出,海騰冷哼一聲,反手挑開車簾,那位鄉下佬,老車把武當門而坐,還直哼哼!
海騰冷然說道:“你認不認識這老人家?”
杜時更沒想到這鄉下佬竟坐了馬車來,當下大驚失色,尚未說話,老車把式已然吃力地抬起了手,向著兩名地痞一指,帶著哼哼地道:“就是這兩個!”
那兩名地痞頭一低,腳下便要開溜。
海騰陡然沉喝:“站住!”
那兩名地痞還真聽話,一哆嗦,沒敢再動!
海騰冷然轉瞧杜時,道:“你怎麼說?”
任憑杜時奸滑狡詐,一時間張口結舌,一句話也說不出!
海騰冷笑一聲,道:“你們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些,你知道他是誰?‘廉親王’褔晉幹格格的老僕人,貝勒爺剛才大發雷霆,要親自來,你知道這要是貝勒爺親自來了,會有什麼後果?多虧了那位格格寬懷大度,不願把事情鬧大,貝勒爺這才要我來一趟,現在廢話少說,要你這兩個手下叩頭賠罪,三個響頭,一個不許少。”
叩頭賠罪,雖說離那熱鬧的一片尚遠,不怕人瞧見,可是那多丟人,杜時猶豫了一下!
海騰變色喝道:“這是貝勒爺的交待,已是天大的便宜,你可不要不知足,要是等貝勒爺找上了雲領班,那可就麻煩得很!”
腦袋要緊,三個頭換條命,那也該很划得來!
杜時機伶一顫,不敢再猶豫,忙白著臉喝道:“該死的混帳東西!你兩個還不快向老大爺叩頭!”
那兩名地痞哪敢不聽,顫抖著跪了下去,乖乖地叩了三個頭,還真響,腦門上都青了!
海騰望著那兩名地痞叩完頭爬了起來,又道:“把這位老人家的銀子,一個不許少的交出來!”
杜時應了一聲,連忙道:“聽見了麼?快滾進去拿去!”
兩名地痞如逢大赦,三步並兩步地跑進賭棚,轉眼間手捧著那條褲腰帶又跑了出來,戰戰兢兢地遞向海騰!
海騰接過來之後,轉身交給了老車把式,道:“老人家,你點點看,少不少?”
老車把式真地把銀子都抖了出來,這一抖不要緊,十錠銀子中有五錠是石頭,他立即叫道:“好啊!你們打了人,搶了銀子,如今又給我老人家掉了包,拿石頭欺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