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可抑制地動怒。
抵達秦宅後,江譽行隨便逮了個傭人就問:“徐依懷在嗎?”
傭人猶猶豫豫地點頭。
“她在哪裡?”江譽行又問。
那傭人還沒回答,聽見外頭動靜的秦徵已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見了江譽行,他連裝也懶得裝,直接給人臉色看:“江少終於酒醒了?不知道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昨晚接到關磊來電時,秦徵正吃著月餅賞著月,聽聞徐依懷那邊出了點狀況,他的反應大了點,引得全家人都看了過來。在父母的追問下,他便把實情說了出來,至於是什麼狀況,他亦尚未了解。
趕到江家的度假屋時,秦徵低調地穿過人群,找到了關家兄妹以及徐依懷。徐依懷低著頭,很安靜地坐在關婭身旁,她身上披了一件精巧的繡花披肩,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披肩是外借來的,因為那並不是她喜歡的風格。
室內的空調適中,秦徵不認為徐依懷披著披肩是為了禦寒。他拉下了臉,繼而問關磊:“阿行呢?”
當時關磊的表情變得很奇怪,他簡短地回答:“醉了。”
度假屋內到底是人多口雜,秦徵也沒有多問,帶上徐依懷就從側門離開。上車以後,他才認真地端詳著徐依懷的臉,發現她的鼻尖和眼睛都有異樣,於是就問了句怎麼回事。
聞言,徐依懷的眼淚就嘩啦啦地流。秦徵慌了,連忙抽出紙巾塞到她手裡。徐依懷什麼也不肯說,她這種狀態,他也不忍心追問。
在她擦眼淚的時候,覆蓋著她肩頸間的披肩露出了一小片空隙,那片白皙的肌膚微微紅腫。秦徵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更不可能不知道那是怎麼造成的,他手背上青筋泛起,忍了又忍才按捺住內心的暴動。
看見徐依懷這副樣子,秦徵不放心送徐依懷回她獨居的小公寓。他本想將她帶到他那邊住一晚,讓她冷靜一下。恰好母親又來電詢問徐依懷的情況,他便乾脆將她帶回秦宅。徐依懷只哭了一會兒,接著就不吵不鬧了,他說帶她回秦宅,她也順從地答應下來。如果預料到江譽行這麼快就上門要人,他肯定會把徐依懷藏得嚴嚴實實的。
江譽行沒有搭理秦徵那陰陽怪氣,他又問了一遍:“徐依懷在哪裡?”
秦徵雙手插…進褲袋裡,隨口說:“懷懷還在睡覺,你就別打擾她了。”
江譽行權衡了半秒,最終舉步往樓梯的方向走過去。秦徵反應過來,立即將他拽住。他反手擒著秦徵的手臂,眼睛閃過一絲寒光。
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沉默對峙,客廳的氣氛瞬間凝固下來。
秦老太太步入客廳就看見這麼一番狀況,看護扶著她進門,重重地虛咳了一聲。
江譽行率先鬆手,他藏起怒意,接著向長輩道了句早安。
“小行,好久不見啊。”秦老太太微微笑著,她看了秦徵一眼,繼而又說,“你是來找懷懷的吧?”
江譽行抿了抿唇,而後點頭。
秦老太太將傭人叫過來,並讓她帶江譽行到樓上找徐依懷。
在旁的秦征馬上嚷嚷道:“姥姥,您能不添亂嗎?”
對於秦徵的話,江譽行充耳不聞。他感激地朝秦老太太點了點頭:“不用這麼麻煩,我自己去找她就可以。”
秦老太太知道他肯定有話要跟徐依懷談,不希望有閒人打擾,於是便同意了:“懷懷在二樓左邊最盡頭的房間。”
道謝以後,江譽行腳步匆匆地上樓。在客廳裡,秦徵還在呱呱直叫,而秦老太太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來:“過門都是客,你這算是什麼待客之道……”
江譽行敲門的時候,徐依懷正要換衣服,她以為是傭人送來早餐,於是就去開門。房門被開啟,首先映入眼簾是一雙男式皮鞋,腦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