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焱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雙手攥成了拳。
他承認自己對蠢女人是有那麼一點點好感,但是女人就得有女人的樣兒。哼他蕭焱的床從來也不是隨便可以爬的。要是她膽敢沒臉沒皮的鑽進來,他就一掌拍飛了她
高進小心翼翼的在離腳踏三尺遠的地方站定了,低頭揖首,小聲嗡嗡:“微臣高進見過公主。”
蕭焱看得分明,兩隻拳頭同時鬆了下來。還好,蠢女人還知道什麼叫做矜持。
可是,他還想等等。蠢女人裝爺裝慣了,不嚇嚇她,她又怎麼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爺更何況,他喜歡看蠢女人那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小可憐樣兒。這樣才象個女人呢。
還是沒有動靜公主肯定是睡著了高進大喜,抬起眼簾,瞄著床旁的美人榻,扯起嘴角笑道:“既然公主已經歇下了,微臣豈敢擾了公主清夢。公主,微臣就歇在軟榻上,您不要擔心。”說罷,先用最快的速度竄到喜案前,撲的吹滅了那對龍鳳蠟燭,然後再折到美人榻前,二話不說,背對著床,合衣側臥。
屋子裡頓時黑了下來。
蕭焱坐在床上哭笑不得。該死的,他竟高看了這丫頭。千算萬算,唯獨算漏了她會赤luo裸的賴皮。
不過,他喜歡這樣的賴皮。
“駙馬?駙馬你怎麼把蠟燭吹滅了?”他故意輕聲問道。
回答他的是一通鼾聲。
死丫頭,你就裝吧。蕭焱呼的拉開錦簾,從床上探出頭,耐著性子繼續發問:“駙馬,你在哪裡?”
鼾聲大作。
蕭焱忍不住提高音量,衝美人榻那邊喝道:“駙馬”
鼾聲如雷。
該死的蕭焱跳下床,雙手叉腰而站,眼鼓鼓的瞪著美人榻:“高進,我知道你沒睡著”
鼾宣告顯的打了個頓,轉眼又依舊。
此刻,他已經適合了黑暗,清晰的看到高進蜷縮在美人榻上,單薄的後背緊繃如弓。
蠢女人,我在你的心裡就這樣不堪嗎?你可以毫無蒂芥的和那些卑賤的人同處一室,卻為什麼要這樣的提防我?我們才是夫妻
雙手不禁又攥成了拳頭,蕭焱怔怔的盯著那個削瘦的身影,悶聲說道:“高進,我們能好好談談嗎?”他發誓,他壓根就沒想過要對她用強。他有他的驕傲,從來就不屑於對女人用強。
回答他的還是隻有那高亢的鼾聲。
“唉。”蕭焱無力的跌坐在床沿上,偏頭靜靜的看著那道身影,良久,幽幽的說道,“睡吧。”
說罷,他蹬掉簇新的厚底朝靴,呼的重新拉上錦簾,倒頭就睡。
鼾聲頓了頓,繼續響起。
哼,臭丫頭,有本事你就給爺裝一世蕭焱枕著自己的雙手,眯縫著眼睛盯著帳頂,又悔又惱。早知道死丫頭寧願學豬打鼾,也不肯面對他,他剛才就不會那樣拿喬了。
唉,只是拖了那麼一小會兒,就搞得這般被動……
高進一邊“打鼾”,一邊豎著耳朵仔細聽著床那邊的動靜。帳子裡的時不時傳出的長吁短嘆弄得她頭皮發麻。這一次,她總算是糊弄了過去,但是,她能裝傻充愣一輩子嗎?
暈死,本姑娘到底是做了什麼,惹來三公主的青睞?老天爺您行行好,給提個醒吧。偶改,一定改。
剛剛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不覺得,這會兒形勢漸緩,高進側躺在美人榻上,只覺得越來越冷,心裡追悔莫及。她怎麼忘了披件斗篷過來這樣光伶伶的躺著,真到了下半夜,怎麼捱得過?
眼睛瞄了瞄五米開外的格扇窗,她暗自思忖:要不裝夢遊,跳窗走掉算了?
突然,呼啦,有一場錦被從後頭飛過來,結結實實的砸在她身上。
“啊呀”她沒有防備,被蓋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