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人越少越好,最好,不要有人,若是將軍施針,就您一人足夠。。”
“我知道了,你守在門口,有事我會叫你。”
太醫和一干人都退出房間,只剩下鳳瀟一人留在屋內。我感到身上的衣物被一件件的褪下,剛開始的涼意被木桶中藥水的熱氣取代,整個人都變得暖暖的,疼痛似乎減了不少。
“汐兒,我現在為你施針,不疼的,乖。”鳳瀟明知道我處於昏迷狀態,還是柔聲地安慰我。他的手很穩,很仔細,一針,一針,絲毫容不得差錯,彷彿是生死抉擇,最後一針,也是最重要的最關鍵的一針,如果稍有差池,前面的一切都白費了,受針的人也沒命了。
鳳瀟倒吸一口涼氣,屏住呼吸,最後一針讓他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兒,“上窮碧落下黃泉,汐兒,你不用怕。”關鍵的一針準確無誤地刺進穴位,在拔出來的那一刻,我感覺到鳳瀟長長的吁了一口氣。
施針要分幾次,水一旦稍涼,鳳瀟就馬上命人進來加熱水,這也是為什麼施針的人也必須泡在水裡的原因,只有那樣,才能發現水溫的變化,從而進行調節,以便藥浴功效的發揮。有了第一次下針的經驗,接下來的幾次鳳瀟沒有那麼緊張了,只是每一次下針的穴位都不同,這讓他不敢掉以輕心,必須聚精會神,這是很耗費精力的,所以上了年紀的太醫不能下針,他們的體力和精力達不到這樣的要求。終於,最後的一針結束,鳳瀟的手才開始發起抖來,不過很快就被剋制住,因為,還有更讓人膽戰心驚的事要做——碎骨。
接下來,就是碎骨了。鳳瀟把我裹進浴巾裡,抱回床上,平躺,喚進太醫,“現在,如何了?”
太醫把過脈,鬆了一口氣,“將軍,施針的問題已經解決,現在,還請將軍碎骨。”他抬起我的小腿,在腿上紮了幾針,對鳳瀟說,“現在可以動手了。”這句話,怎麼聽怎麼像黑社會老大說,動手吧,做了他!
鳳瀟點頭,手搭上我的腿,快速捏碎我的腿骨,儘管我閉著眼睛,但還是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啊!”處於昏迷中的我痛苦的叫出聲,又在鳳瀟給我重新塑造腿骨的時候再一次痛昏過去。
這是在夢中嗎?白茫茫的一片,我不敢大叫,只好站在原地。
“孩子,你還好嗎?”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很熟悉。
“誰?”我大驚。
“我是送你來這裡的人啊,你不記得了?”
“啊,原來就是你這個老頭,害我吃這麼多苦,”我恍然大悟,“我現在在哪裡,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啊!”
“等一下,孩子,難道你就不想見見我?”大霧散去,一個白鬍子老頭出現在我眼前,活脫脫從電視裡走出來的演員一樣,“怎麼樣,老頭我長得還讓你還滿意嗎?”老頭笑嘻嘻的問,倒是很慈愛的樣子。
“我說天神老頭啊,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吧?”我都要急死了!
老頭很得意的笑了,大手一揮,我們居然懸浮在半空,眼前出現的是一件屋子,“你看——”
我順著老頭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個躺在床上的人,不就是我嗎?臉色蒼白,有些紅腫,額頭上全是冷汗,雙眼緊閉,臉都皺巴在一起,看起來很痛苦,旁邊躺著的是眉頭緊鎖的鳳瀟,他抱著我,臉色也不太好,看上去很疲憊,雙眼佈滿血絲,可是那目光卻一直在我臉上,不曾一動,他的手摩挲著我的臉,他的手緊握住我的手,他細細的輕輕地吻去我眼角的淚,滿是心疼。
“小荷子,心疼了?”天神老頭聲音裡充滿笑意,一點都沒有悲天憫人的情懷。
“你怎麼這樣啊?什麼人啊!”我不滿。
“呵呵,小荷子啊,你昏迷的時候我讓你可以感知外界,現在我帶你來看,這小子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