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的並非那些雕龍刻鳳的陳設裝飾。
而是正前方那位坐在御案前,低頭處理政務的中年人。
大乾皇帝李承平!
司禮監掌印王海則始終侍奉在他身側。
小月望著眼前這位父皇,神色微微一怔。
很快便悄然隱去,面容之上毫無表情。
她未開口言語,就這樣靜靜地佇立在太極宮殿之中。
黃吉見狀,連忙朝她使眼色示意,畢竟不管怎樣。
他可是大乾皇帝,當今天子。
御案前的李承平批閱完手中的奏摺後,緩緩抬頭看向前方的那道人影。
“小月,你終於回宮了!”
“不知陛下召我所為何事?”
此話一出,太極宮猛地一靜。
所有侍奉的宮女、太監都不自覺地低下頭。
就連上方的大太監王海都忍不住側目。
更別說一旁的黃吉了。
他連忙示意小月。
大乾的臣民可以稱呼他為陛下,可小月不管怎樣都是他的女兒。
得稱父皇。
無視所有人驚愕的目光,小月就這樣直直地站立在原地。
盯著前方的大乾皇帝。
“陛下?!”
“哈哈哈……!”
聽到這個稱呼,李承平沉默片刻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笑聲中卻帶著幾分莫名的低落。
似自責,似嘆息。
“小月,你如今都不願稱呼我為父皇嗎?”
“陛下眼中還有我這個女兒嗎?”
“在您眼中,我只是個和親的工具罷了!”小月冷冷說道。
此話一出,太極宮中的氣氛更是壓抑到極點。
一旁的黃吉再也按捺不住,連忙低聲道:
,!
“公主殿下,慎言!”
“怎可如此與陛下講話。”
他也未曾想到小月竟然這般直言不諱。
這萬一……
御案前的李承平臉色一怔,隨後搖了搖頭。
“罷了,是朕對不住你!”
“此次徐州之事,你做得甚是不錯!”
“神捕司已然將事情的始末皆告知了朕。”
“若沒有你從中謀劃,徐州黃河決堤之事恐怕會愈演愈烈。
“甚至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動搖大乾根基。”
小月想到了徐州那些枉死的百姓,搖頭沉聲道:
“我只是做了我應當做之事。”
“百姓何辜!”
“百姓何辜?”李承平喃喃自語。
他看向下方的小月,眼神中帶著一絲讚賞。“不錯!百姓無辜!”
“陛下,徐州的事另有隱情?”
“不知您是否知曉?”
聽到這話的李承平神色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神捕司確實將一些情況皆說與了朕。”
“不過皆無確鑿的證據。”
小月眉頭一皺。
“陛下可密召徐州知府,他定然知曉實情。”
“徐州知府,你說的是唐林吧?”
李承平開口道。
他思索後從御案前拿出一封密奏,遞給一旁的王海。
“拿給小月看看吧!”
“遵旨!”
小月接過王海手中的密奏,將其緩緩開啟後。
頓時神色大變。
只因這封密奏上清晰地寫著。
大乾至正三十一年,七月十一日。
徐州知府唐林服藥自盡。
府邸被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