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睡遍文家女人,給你爹一雪恥辱,你還把他家女人往家裡帶,是想讓你爹死不瞑目嗎?”
“七爺,文家女人不是說睡就能睡的,我不得和她們走近一點,才好下手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步一步的來嘛。”
母親和文老爺勾搭成奸,父親因此含恨而死。睡遍文家女人,以其人之道還之彼身,這樣子確實是能大快人心。石寬只是搞不明白,七爺一個外人,怎麼就如此上心了呢?
七爺拿著柺杖敲了兩下地面,有些傷感,緩慢的說:
“我也知道要一步一步的來,只是我這身體,可能等不到你把文家女人全部睡遍了,這樁心事未了,我也死不瞑目啊。”
“你又亂說什麼,你身子骨還這麼硬朗,再活個十年八年的,那也不是難事,說什麼死死死的。”
“唉!算了,這都是天意,能睡一兩個,那也夠本了。”
“嗯,天意不可違。”
石寬恨不得快點結束這種談話,也就把天意拿來說事了。
七爺突然又板著臉,惡狠狠的說:
“意你個頭,即使不能把文家女人全部睡遍,你也要把姓文那老畜生給弄死,這是最重要的事,記住了嗎?”
“記住了,我們出去吧,你講話這麼大聲,被人聽到了,那還報什麼仇啊。”
其實七爺這聲音沙啞沙啞的,一般人不仔細聽,還不知道說什麼。隔著一道門,就算是文賢鶯把耳朵貼到門板上,那也不可能聽得出來。
石寬不管七爺是什麼反應,抓住了那兩隻乾瘦的胳膊,連提帶推,把人弄出了屋外。
“你怎麼這樣對七爺,人老了骨頭脆弱,抽斷了怎麼辦?還不快放下,把七爺的床單被罩給換上。”
看見石寬這樣子,文賢鶯還真的有點憤怒,眼睛鼓鼓的瞪著。
“沒事,七爺可沒那麼脆弱。”
留在家裡,說不定七爺還要找他訓話,石寬鬆開了手,在那堆東西里翻出新買的床單和被套。又把那雙鞋扔了過來,然後急匆匆的進房了。
文賢鶯真想拿點東西朝石寬打過去,不過看七爺好像有點站不穩,也就顧不上了。把七爺扶到了椅子上,又撿起了那對黑布鞋。
“他這人一點都不懂得尊重老人,和個地痞小流氓沒啥兩樣,不過心還是好的,您也別計較,這雙鞋還是他親自給您選的。”
“我習慣了。”
七爺這幾個字說的特別溫和,他又重新打量一下文賢鶯。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是文家的三小姐?
文賢鶯把那雙鞋給七爺套上了,又拿出了十個銀元,塞進七爺手裡,說道:
“姐夫他現在有些積蓄了,這些錢你拿著花,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別幫他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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