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爭摟住聞柏聲的頸脖，整個人纏在他的身上。
腳後跟在空中顫抖著晃了幾下，打到聞柏聲的後背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聞……聞柏聲……”
程子爭的嗓音裡帶著濃重的鼻音，好像得了重感冒了一樣。
“嗯？”聞柏聲的眸子晦沉，定定地盯著身下的人，低啞出聲：“怎麼了？”
說話間，一滴汗水沿著他的下顎滴落，砸到了程子爭的鎖骨處。
少年時的荒唐夢和眼前的景象重合。
程子爭喉間一滯，眨了眨眼睛。
原來汗水砸到身上是涼的。
他把人拉了下來了，笨拙地咬對方的嘴唇。
聞柏聲一愣，按住他的後腦勺，回應了這個吻。
他們摟著對方，鼻尖挨著鼻尖，在黑暗中肆無忌憚地接吻。
聞柏聲喜歡留在裡面。
親了沒一會，兩人又開始了下一次。
又洗了一次澡，程子爭被抱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迷迷糊糊的狀態了。
他滿腦子只剩下了一個念頭，白買了。
兩人把家裡弄得亂七八糟的，床和浴室都弄髒了，就連沙發也難逃一劫。
最後沒辦法了，只好轉移場地去隔壁睡覺。
程子爭蜷縮在被子裡，粉色的耳朵只露出了一半。被子外面，一截蒼白的腳踝露了出來，細長的腳脖被人握得淤青，上面還綁著一條深色的領帶，一黑一白，格外明顯。
一進來聞柏聲就看到了這一幕。
程子爭困得要死，但是一直睡不著，總覺得好像少了一點什麼。
感受到旁邊的床位陷了下去，那種空落落的感覺終於消失了。
程子爭翻了個身，聲音沙啞，“怎麼那麼久？”
也不知道他幹嘛去了，洗個澡也能洗那麼久。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聞柏聲幫他把腳上的領帶解開。
程子爭沒睜開眼睛，聲音裡帶著濃重的睏意，“不是說好了明天再收拾？”
隨手把領帶放在床頭的桌子上，聞柏聲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他把頭埋在程子爭的脖子附近，像小狗一樣蹭了蹭，隨後虔誠地親了親對方的嘴唇、臉頰、眼皮、耳朵。
程子爭哼了一聲，聲音裡帶著睏倦的啞，“不要了。”
他現在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嗯。”聞柏聲應了一聲，在他的唇上親了親。
程子爭艱難地掀起眼皮，摟住聞柏聲親了一下，聲音兇巴巴的，“快睡覺。”
他一副被做狠了的樣子，這話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老婆，我今晚好開心。”聞柏聲蹭了蹭程子爭的鼻子，眼睛裡都是饜足。
鼻子被輕輕地捱了一下，程子爭心一軟，又親了他一口。
“傻子。”
聞柏聲嗯了一聲，“我是你的傻子。”
“聞柏聲。”
“嗯？”
程子爭垂下睫毛，湊近對方的耳朵，低聲道：“以後……讓你開心一輩子。”
*
程子爭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他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聞柏聲。
可惜，整個房間空蕩蕩的。
他去哪了？程子爭蹙了一下眉。
撐著手肘想要坐起來，渾身的肌肉像被撕裂了一樣，程子爭疼得躺了回去。
那種感覺就好像全身的骨頭被人打斷了一樣，連轉個身都痛。
倒吸了一口氣，程子爭咬了咬牙，艱難地坐了起來，腰痠得不行。
奇怪了，怎麼比他以前一天打三份工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