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就給蹭的不像樣了,這幾天都穿著似乎是絲綢料子的衣服,滑溜溜的挺舒服,可就是空蕩蕩的,總覺得缺乏安全感。而且這幾天降溫了,那種滑溜溜的衣服實在是覺得涼颼颼的。
趙航換好衣服,又從大揹包的側袋裡搜出塊兒看外包裝似乎裡頭應該沒變形的巧克力,開啟窗戶,輕輕一跳,便蹲在了窗臺上,朝窗外一瞄,緊接著一個反身貓撲掛在了牆上,稍微一縱,便上了房頂,然後輕巧的踩在屋脊上,幾步就跨到了院牆上,再一跳,就跳到了緊挨著的另一個小院裡正房的屋脊上。
趙航的這一套動作做下來,若是讓嚴青看到,一定會說這是飛簷走壁的本事,但對趙航而言,這只是他鐘愛的一項運動而已——他是個狂熱的極限運動愛好者。
跑酷,攀巖,滑水,甚至空中滑板,這些在大部分中國人眼裡瘋狂的運動,對趙航而言卻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從小在歐洲長大的他,骨子裡浸透的是對冒險的嚮往,他的頭上頂著好幾項極限運動方面的獎項,還保持了最高速降的世界紀錄,當然,這個記錄的代價就是他的媽媽聞訊而來跟他大吵一架,威脅他如果再敢玩速降就停止對他學費的支援。學費什麼的趙航並不在意,他作為著名的極限運動者,身上的代言費足夠他舒服的過上好幾輩子,但是因為自己的愛好而讓媽媽提心吊膽並不是他的初衷。他的愛好那麼多,速降只是其中並不算重要的一項,這個愛好的趣味性並不算太強,只是刺激而已,所以放棄它並沒有讓趙航覺得太過遺憾。
對趙航來說,跑酷跟攀巖才是他的最愛,無論是在城市中穿梭跳躍,還是奮力攀上一塊塊巨巖與山峰,都能夠讓趙航感受到無與倫比的興奮。記得他第一次徒手攀上一塊幾乎垂直的山岩的時候,那種興奮,甚至超越了他十六歲的時候第一次跟鄰居家的金髮辣妹約會的刺激感。
他穿越過來已經半個月了,整整半個月不是在床上就是在平地上溜達,趙航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而翻出來的那塊巧克力終於給了他一個飛簷走壁的藉口,畢竟,為了送一塊巧克力而大動干戈讓一群人帶路,通報什麼的,實在是太可笑了。
趙航在屋頂,牆頭奔跑跳躍,心裡的暢快無以復加,他大概知道嚴霜的院子在哪邊兒,幾個起落,就到了幾間被重重花影樹蔭圍繞的房子跟前。他輕巧的縱身一躍,腳在一棵大樹的樹幹上蹬了一下,然後兩手攀住了大樹粗壯的枝條,隨後輕輕一蕩,便坐在了大樹分叉的丫杈間。
此時正是黃昏,初秋天氣稍微有點涼,但空氣十分清新,幾間正房的窗戶全都大開著,只是為了防著蚊蟲,所以還隔了一層窗紗。
趙航順著丫杈朝東邊房間的方向走了幾步,那樹冠鬱鬱蔥蔥的,把大半個房頂都遮住了,估摸著距離差不多了,便坐了下來,用腿彎勾著樹枝,倒掛在了樹上,正好面對著東屋的窗戶,然後透過朦朦朧朧的窗紗往屋子裡看去。趙航在這裡住了一陣子,知道一般情況下主人起居的地方都是正房的東屋,嚴家只有嚴青,嚴霜父女兩個,嚴霜一定是住在這個院子的這間房裡。
趙航敲了敲開啟的窗扇上的玻璃,對著窗紗後頭的人影喊道:“大娘,大娘!”
繃著窗紗的那層窗子一下子被推開了,嚴霜目瞪口呆地看著倒吊的趙航:“你這是在幹什麼?”
趙航嘿嘿一笑,把那塊兒巧克力從兜裡掏出來:“給你的,嚐嚐喜歡麼!”
嚴霜盯著趙航看了好一會兒,才把手伸出窗外,接過了那塊巧克力。
巧克力最外面是裝飾用的絲帶,然後印刷精美的紙包裝,最裡頭是一層錫箔。這種包裝是嚴霜從來沒有見過的,她認認真真看了片刻,拆包裝拆的很仔細,一點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