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一切,為何不直言於朕,為何不改變?”
徽音笑容依舊,那表情透著神一般的柔和,彷彿能夠傾聽每一個人的心願,保護每一個人的生命,然而,她說出的話卻又是那麼的冷漠無情:“我為何要改?我既來自後世,這大清的人或物於我不過是早就埋在黃土下的過去,你,或者其他人,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你倒說說我為何要改?”
“你若早說明一切,朕的兒子……”康熙淚光浮動,痛恨增惡之情越加濃重,“你該死,你真是該死!”
徽音一點兒也不介意這些言辭,仍是笑著開口:“我該死?我可不這麼認為。”她的眸光照舊寧默溫潤,語氣平平地道,“要知道,自私乃是人的本性,我誤入歷史之中,清楚現在發生和即將發生的一切,就等於擁有了預知的優勢,危險的、不好的都可以適時避開,你覺得一個正常人會試圖改變嗎?”
“混帳!朕是天子,爾乃子民,為朕分憂解難乃是理所當然之事,休得……”康熙怒起,雙眸簡直能燒出火來,帝王威懾不要錢地向外散發,手中的那張紙已被他揉了個稀巴爛。
“天子?子民?”徽音打斷道,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似的,她看小丑一樣瞥過怒氣勃發的帝王,“你是大清的天子,卻不是我的天子,我一個來自後世之人,不需要天子來管束,更沒必要如你所說的‘子民’一樣奴顏媚骨。”
莫璃站在那裡,看著失控的康熙毫無道理地怪責,看著瞠目欲裂的康熙沒有邏輯地遷怒,她知道,廢了最疼愛的太子,康熙心裡痛苦難當,此時知曉有個人早就清楚這一切,便將一切推到了這個人身上,認為若是早早知道的話,那一切都將不會發生。
逃避啊……
莫璃暗歎,說到底康熙也還是個人,怎麼可能沒有任何的弱點?只不過為帝的經歷和身份,讓他表現弱點的方式大大不同罷了,此時越發憤恨火大,就說明受到的刺激越大。
“你放肆!身在大清,怎會不是大清子民?朕一定要處置你,一定要殺了你,一定要……”康熙胸脯起伏難平,情緒波動甚為嚴重,這一句話未說完,他向後跌到了龍椅上,卻是暈厥了。
殘影一閃,徽音已到了康熙身邊,堪堪扶住了他下滑的身體,免得撞到什麼地方。
莫璃緩緩走過來,瞧著好友掐住了那可憐老頭的腕脈,片刻後問道:“怎麼樣?該不會被氣壞了吧?”
徽音嘆氣,將康熙安置著倚在龍椅上:“心力交瘁,鬱結過重,內火發不出來,他這身子確實不太好,罷了,我就好心一回吧!”
兩人離得三步遠,徽音右手呈劍指,靈光點點出現在指尖,她向龍椅中的人指去,便有一道白中透著藍紫色的光束投向康熙,慢慢地修復著他體內的元氣,也許有紫微龍氣的緣故,靈力的透入未受任何排斥。
再次睜眼時,康熙只覺得置身於一片光影之中,那純潔的光影環繞著他的身體,竟是帶來讓人貪戀的舒適溫暖,通體上下、肺腑臟器都輕鬆了很多,而他的情緒已然能夠平靜下來了。
“現在可清醒了?”靈光淡去,徽音神情未變地問。
康熙眸色不自主的陰沉下來,面色緊繃著沉默,腦子裡轉得飛快,既然眼下證明了這女子確實來自後世,那麼,他又該如何應對呢?
“你的身體狀況不太好,我也不刺激你了。”徽音說道,這也是大實話,她可不想計劃還沒開始,這老頭就被氣死了,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