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禹貉伸手把沈玉芙住背上一放,高聲叫道:“抱緊我了!“抽出腰間的短劍握在手中。
忽見身下水波晃動,凌禹貉向旁一閃,潑刺一聲,一隻鱷魚從水中躍了出來。凌禹貉覷準了方向,手起劍落,哧地一聲,血氣逼人,短劍在鱷魚頭上刺了個窟隆,直沒入柄。
凌禹貉抽出劍來,一股腥臭的鱷血直噴出來。那鱷魚皮堅甲厚,身遭劍刺,一時不死,張大巨口,露出滿嘴尖牙,猛撲過來。凌禹貉閃身避讓,運起掌力,嘭地一聲,一拳把那鱷魚擊得飛出水面,在空中翻了幾翻,這才落水,嘩啦一聲,砸起一大片水花,翻出水面,四腳朝天,一動不動,想是死了。
眼見幾頭鱷又撲了過來,閃禹貉揮劍欲刺,只覺得頭暈目眩,胸中煩惡欲吐,眼皮沉甸甸地便要睡去,知道體內劇毒發作,心中明白,如果自己這一暈去,勢必給這些鱷魚撕成碎片,爭食其肉,只得強打精神,掌劈劍刺,又殺死了幾隻鱷魚。''
一時之間,水花滂沱,鱷血亂濺。
沈玉芙一生之中,那裡遇運到過這般兇險的的事,伏在凌禹貉背上,只瞧得心驚膽顫,全身汗毛倒豎,目光一瞥間,只見一頭鱷魚趁人不備,沉入水中,自水低繞到凌禹貉身後欲施偷襲。
此時,凌禹貉正與數頭鱷魚緾鬥不休,那裡有時間脫身顧後,沈玉芙得又驚又怕,眼見那鱷魚靠得近了,提起手掌,向那鱷魚頭頂擊去,不料那鱷魚忽然抬頭,張大了嘴,來咬她手掌,沈玉芙心中害怕,急忙縮手,不料那鱷魚猛地竄出,跟著她縮回的手掌咬了過來。沈玉芙嚇得半死,眼見那鱷魚一口要把她手掌咬了下來,驀然間劍光一閃,凌禹貉回手一劍,刺在那鱷魚的咽喉之上,一片紅霧飛了二人滿頭滿臉。
四周鱷魚越來越多,凌禹貉一面閃避,一面揮劍亂斬,面忙之際向岸邊的方向望了一眼,不由得心中一喜,原來,惡鬥之時,竟不知不覺地向岸邊靠近了不少;隨即想到,自己身中劇毒,躍之下卻難以到岸,不禁轉喜為憂,心中暗歎,平生之中,不知遇到過多少兇險之事,沒想到自己沒死在敵人手中,卻死在這群沒有腦子的畜生口裡。
正感失望,目光一瞥間,只見離岸不遠處,一隻鱷魚從水低冒了出來,生死存亡之際,腦海中靈光一閃,反手捉住沈玉芙手臂,高聲叫道:“抓緊我了,不要放手!”揮掌在一頭鱷魚的頭頂猛力拍擊,強抻一口真氣,雙足一起,騰空飛躍,從群鱷的頭頂上飛了過去。
眼見離岸已然不遠,兩人同時向下墜落,眼見要摔進潭水之中,沈玉芙大聲驚呼,卻見凌禹貉雙足在那隻從低冒出來的鱷魚背上輕輕一點,縱起身來,耳邊風響,已然到岸。
只走得幾步,凌禹貉只覺得頭腦中又是一陣暈眩,再也技持不住,向前撲倒。沈玉芙給他一帶,兩人同時倒地。
沈玉芙驚道:“叫花子,叫花子,你怎麼了?”伸手在他身上輕輕推了幾推,凌禹貉申吟一聲,卻不說話。
忽聽身後一陣爬動之聲,幾隻鱷魚從潭水中爬上岸來,沈玉芙心中害怕,扶起凌禹貉向前行去,心中只想離那些兇猛異常的怪物越遠越好。''
夜色無邊,秋蟲寂寂,沈玉芙扶著凌禹貉,高一腳低一腳,在亂草中走了一陣,只覺得凌禹貉身子越來越沉,再也扶他不住,身子一歪,跌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
這一晚,當真是步步驚心,此時脫險,全身都鬆懈下來,沈玉芙只覺得精疲力盡,再也動不得半分,伏在凌禹貉身上,沉沉地,沉沉地睡了過去。
沈玉芙醒來之時,天已天亮,朦朧中聽得鳥鳴悅耳,睜開睛來,乍見眼前一團青紅事物扭扭而動,嚇了一跳,一躍而起,凝目瞧去,只見只條細小的毒蛇咬在凌禹貉手上吸血。
沈玉芙只瞧得又是噁心又是害怕,但見凌禹貉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