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探望,這時,忽聽一陣馬蹄聲響,沈玉芙皺了皺眉頭,道:“來了。”向窗外望去,只見一騎白馬停在客棧門外,一名男子翻身下馬,一襲青衣,雙目微陷,嘴角邊噙著一抹笑意,仍然掩不住眼中天生的凜冽之氣。
沈玉芙微微一愣,隨即認出這人正是當日在聽香樓中見過的荊俊,京城陌生之地,忽然見到這麼一個熟人,不禁大喜,道:“荊俊,荊俊,你怎麼在這裡。”
荊俊一眼瞧見他,微笑著點了點頭,道:“沈姑娘,好久不見了。”一面讓人把馬拴在馬廄內,一面走進客棧,在她對面的位子位下。
沈玉芙探頭向路口張望,咦了一聲,道:“楚長風呢,他沒跟你在一起麼,一回在南湖,我記得他受傷不輕,現在如何了,可都好了。”
荊俊笑道:“多謝姑娘關心了,我家主公的傷早就好了。”
沈玉芙道:“那他怎麼不來啊,許久不見,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荊俊道:“我家主公外出辦事,不在京中,這才沒來。”
沈玉芙哦了一聲,失望道:“原來這樣啊,我好不容易到京裡來一趟,他又不在,真是不巧啊,正好,你來得正好,我一個人正無聊呢,你倍我喝酒好不好。“叫過酒保,收拾殘杯,重整佳餚。
荊酒過三巡,荊俊放下杯子,笑道:“沈姑娘來京城這幾天,可還玩得高興。”
沈玉芙笑道:“還好,還好,就是遇到件怪事,我吃喝住行,都有人無緣無故的給我付錢呢,京裡的人也真是奇怪,難道錢多了用不了不成。”話音不落,忽見荊俊笑而不語,啊喲一聲,跳起身來,道,“我知道了,是楚長風對不對?”
荊俊瞧著沈玉芙,凜冽的目光中透出笑意,道:“正是主公離開時分付我這樣做的。”
沈玉芙伸手在頭上輕輕一拍,道:“真是他啊,我真是笨蛋,早該想到了,楚長風是富賈一方的商人,除了他,還有誰出手這麼闊綽了,哎,不對啊,你們又是怎麼知道我來京城的事了,還事先把我的衣食住行安排好了。“
荊俊囁嚅道:“這個……”
忽聽門外腳步雜杳,人聲鼎沸,向窗處一瞧,不禁嚇了一大跳,只見外面黑壓壓的大群官兵,潮水般湧至,把客棧圍了個水洩不通。
沈玉芙驚道:“這麼多人。”
荊俊瞧著客棧外的大群官兵,皺眉不語。
街人行人見狀,遠遠逃開,客棧裡的火夫,廚子,夥計,也遠遠躲了,不敢出來。若大的一個客棧,門外人聲喧囂,裡面卻只有沈玉芙和荊俊二人。
沈玉芙遠遠瞧見一名身著官服的老者,騎在馬上,面有怒色,道:“倒底是什麼人把慧兒打成這樣子了。”想來,便是那個什麼尚書劉大人了。
他馬下一人,下人衣著,正是劉慧身邊的隨從之一,頭上老大一塊青紫,一眼瞧見坐在窗下的沈玉芙,高聲道:“大人,這是這丫頭把公子打傷的。”
劉尚書怒道:“豈有此理,哪家的野丫頭,竟大膽動到老夫的頭上了,這還得了。”向官兵吩咐道,“把她給我抓起來,先抓到她的人重重有賞。”
他話音不落,已然有十餘名官兵向客棧裡闖了進來。
荊俊立起身來,揮掌震起一張桌子飛了起來,向門口撞去,嘭的一聲,木屑紛飛,幾名闖進來的官兵同是大呼,向門外飛去,跌在街心。荊俊搶到門口,隨手抓住兩人的胸口,向外擲出,皺眉道:”沈姑娘,這些人都是來找你的?“
沈玉芙拿了一條桌腿,守在視窗,運勁揮出,砸在一名翻窗欲入的官兵的頭上,那人一陣搖晃,跌下窗去,道:“是啊,這麼多人,哎喲,走開點。”便在這時,她險些給一名官兵抓到手臂,大驚之餘,揮掌斜掠,呯的一聲,把一人擊得摔了出去,道,“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