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那太監一翻話,這才知道這株血蓮大有來頭,如此珍貴之物,楚長風只怕不會輕易送人,不禁心中悵然若失,一時說不出話來。
片刻,那太監捧著一個錦盒放到案前,稟道:“皇上,那血蓮便在這錦盒之內。”
楚長風迫不及待,道:“快,開啟來看看。”
那太監退了一步,道:“是。”雙手一分,開啟錦盒的蓋子。
燭光搖紅,眾人目光不約而同的向錦盒中望去,尚未看到盒中事物,先看到一團奇異的紅霧自錦盒中緩緩升起,氤氳蒸騰,仿若祥瑞。
錦盒之中;一朵琉璃般的血色蓮花;碗口大小,香氣瀰漫,充滿了整個房間。
此時,東方天邊已然泛起一片朦朧的青白,天將黎明,沈玉芙,楚長風等人一夜未睡,此時,已是疲憊不堪,豈知,嗅到錦盒中的陣陣花香,精神都是一振,疲乏之感消失殆盡。
沈玉芙瞧這血蓮,鮮活如新,嬌豔的花瓣下,似有殷紅的血脈交織成網,不禁嘖嘖稱奇,道:“這血蓮摘下來少說也有數年之久了,放在這錦盒之中,竟不枯萎,真是奇事。”
楚長風點頭稱是,道:“真想不到世上,竟然真有這等奇物,今日真是大開眼見了。”他深深吸了幾下瀰漫的花香,嘆道,“勞碌一天,怎麼覺得嗅得幾下這血蓮花香,竟似睡了一大覺剛剛起床一般,精神百倍。”
沈玉芙見這血蓮如此神奇,正愁不知如何開口向他索要,瞧這情形,如此珍貴的奇物,料來他不會輕易送人,不禁輕輕嘆了口氣,愣愣不語。
楚長風見她雙手託著雙腮,望著血蓮呆呆出神,笑道:“沈姑娘,你怎麼了?”
沈玉芙搖了搖頭,道:“我有位朋友,得了一種怪病,我本想向你把這血蓮要來,給他治病,如此看來,這血蓮如此珍貴,我……哎,還是算了吧。”凌禹貉的恩人,她雖不曾見過,既然救過凌禹貉性命,是他恩人,自然就是她朋友了。
楚長風一笑,道:“沈姑娘何不早說,既然如此,我把這血蓮送給姑娘又有何防。
沈玉芙目光一亮,立起身來,笑道:“真的?”
楚長風見她一臉疑惑,似乎還不相信,點了點頭,輕輕一笑,道:“君無戲言,朕說出的話,難道還會有假。”
沈玉芙大喜過望,捧起血蓮,幾乎說不出話來,半響,這才笑道:“我就知道,楚長風你最好了,哎,我總是不習慣叫你皇上。”
楚長風哈哈一笑,道:“這血蓮對姑娘有用就好了,就怕這血蓮未必有傳說中起死回生的神奇。”
沈玉芙笑道:“剛才只是嗅了幾下這血蓮的香氣,便覺神清氣爽,就算不能起死回生,我想,這血蓮用來治病定是大有好處的。{}”
楚長風一笑,道:“這倒也是。”他忽然瞧著沈玉芙愣愣發了一陣呆,眼中神情瞬息變幻,不知心低記起了什麼,竟是悲傷之情形於顏色。
沈玉芙見他眼中透出悲神情,忙道:“哎,楚長風,你別這樣了,你如果反悔了,我……我把這血蓮還給你好了,你別這樣。”
楚長風一愣,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笑道:“沈姑娘長得真像我的一位故人啊?”
他一面說著,轉頭向壁上的美人圖望去,神情之間,又是茫然,又是痛苦。
沈玉芙恍然大悟,隨著他目光向壁上的美人圖瞧了幾瞧,道:“這畫中的女子,為何長得竟有些像我,嗯,不過,我看來她可比我美多了呢,楚長風,她是誰啊。”
楚長風呆呆的望著圖中美人,喃喃道:“她是馨妃,也是我一生中最愛的女子,可是……可是我卻永遠也見不到她了。”
沈玉芙曾經在幾名宮女口得得知,這畫中的女子,已在三年之前死去,忍不住問道:“倒底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