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都感到難過或受到屈辱,相反,他像迎接挑戰時那樣躍躍欲試。
他突然說,“我聽說你的魔藥很厲害,難道不想畢業後去聖芒戈工作?”
她當然想,可是聖芒戈的競爭很激烈,她不一定能擠得進去。
“沒關係,只要有關係就可以。”他竟然安慰她說,“想想辦法總是可以的。”
溫納敷衍地“恩”了一聲,尷尬地別過臉。他正看著她,眼眸裡帶著絕對的瞭然。真是太好笑了,他竟然在暗示她可以託關係進聖芒戈,什麼時候他們關係這麼好了?哦對了,他似乎很瞭解她,是的,甚至比埃德加還清楚她心裡的想法。
溫納毫不懷疑只要她眨一下眼他就能明白她的想法,這就好比她確定自己也十分了解他一樣。
相較於朋友,敵人往往是最親近自己內心的人。
溫納可疑地沉默了,她索性停住腳步,別過臉盯視他。
他笑了,“我說的沒錯?”
“你的功課也很優秀。”她說,“你為什麼要待在博金博克。”
他輕輕眨了下眼睫毛,似乎是想笑。
“因為很好玩,不是嗎?”他含笑著說。“而且順便可以等到你。”
溫納自動忽略後半句,暗自思考。
好玩嗎?黑魔法這種東西很好玩,不是應該很危險嗎?不過這種答案的確是湯姆式的。
“我幫你解決了那些追求者,你沒有什麼謝禮嗎?”他毫無羞恥感地問。
相較於埃德加,湯姆更加老練,強大,危險。作為敵人他太可怕,因為永遠也摸不準那一刀會從哪個角度捅過來。她以前不知道為什麼和他結了仇,導致現在水火不容。可如果和這樣的人成為目的一致的合作關係,那麼他們會事半功倍。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湯姆之所以喜歡逗弄她無非是想看她羞愧,這大概也算是報復的一種。起初這只是興趣,但逐漸的,這種逗弄越來越挑起他內心深處的興趣。
其實如果這是單純的合作或是毫無交集的陌生人,他的品行和私生活根本與她無關。他喜歡在陽臺上和多少個六十歲的女人做都沒關係。解除彼此的僵持關係還有另一個好處,那就是他不會再攻擊她的朋友,起碼在明面上不會。
可是以前的事……真的能釋懷?
溫納想起佩拉被攻擊埃德加魔杖被偷的事,心口就湧起一股火。不,不止!還有她被無端端壓在奎克門口,她親眼看到他拿著她的內衣自褻,她……
這些事都一一了結了才能談和平共處。
“什麼答禮?”她問。
他俯視她,那抹帶著輕視的笑意慢慢褪去。
“一個吻?”他眼神深邃地問,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荒唐!
溫納太陽穴的青筋抽動,她正想低聲說這怎麼可能,但餘光所看到的一個東西改變了她衝口欲出的拒絕。
“來啊。”她低聲說。
見她沒有反對,湯姆的雙臂自動擁住她。溫納已經是女性中比較高的,但湯姆硬是比她高了一個頭。當他彎下脖子時,她幾乎感到自己被包裹住了。
他把她推到牆壁上,溫納隱忍地後退,然後他的胳膊橫在她的臉頰邊,柔軟的黑色髮絲從他的額頭前垂落,刮到她的眼睫毛,癢癢的。如果把這個吻換成其他任何相親物件,也許她會試著去享受它,因為湯姆實在是一個接吻高手,他的嘴唇柔軟,氣息清新,帶著一點男人特有的雄性魅力。
就在他靈活的舌尖打算探入她的嘴唇裡時,溫納的眼睛像是商量好似的猛的下垂。
他在她嘴唇邊嚐到了苦澀的滋味。
她哭了。
而且詭異的是她一邊哭一邊在笑。
“湯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