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轉了個圈。
“我猜到了,小樣。”她笑得喘不過去,捶了他一拳,正中腰上。
埃德加哼了一聲,不好意思地拉了拉皺起的衣角,低頭說,“你願意嗎?”
“當然,這是我第一次參加舞會!”
“不過,你的臉得……恩……做個小修飾。”
“什麼?”
“你過來。”
“哦。”溫納難得老實地坐到櫃子邊的鏡子前,埃德加想的很周到,那個消失櫃還可以充當化妝櫃使用,非常方便。
他揮了揮魔杖,她就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像變成另外一個人一樣。
“可以保持兩個小時。”他咕噥著說,目光不受控制地黏在她身上。
溫納現在的面板變得細膩白皙,她在暑假裡瘋玩後背曬黑的部分早就被徹底修復成漂亮泛著光澤的乳白色,就像打磨過的深海珍珠。就連她的頭髮也比之前柔軟了一百倍,那些因為缺水和靜電而翹起毛躁的髮梢服帖地垂下,像一匹光滑無比的高階綢緞。
“有人比我先邀請你嗎?”他突然問。
邀請她?
溫納想起今天一路上目光閃爍的霍格沃茨男生們,心中恍然。
怪不得個個都和做賊一樣呢,原來是在考慮和挑選舞伴的人選。
“沒有。”她“誠實”地說,就在今天埃德加曠了魔法史這節課後,有三個斯萊特林找到她希望和她共舞,不過她都是用一頓深深的注視解決他們的。
埃德加咧開嘴,得意地說,“這就對了。”
“他是這樣說的?”桃金娘興奮地問。
她又窩在盥洗室裡討論八卦了,溫納興致缺缺地恩了一聲。
“他送了你裙子,太浪漫了!”桃金娘大喊,“他一定是喜——”
“以後別半夜來斯萊特林了。”溫納突然說,“太危險。”
裡面的兩個人興高采烈,殊不知外面有兩個人碰巧經過,他們要去上賓斯教授的魔法史課,這條走廊是必經之路。
沃爾布加緊緊攥著湯姆的胳膊,而湯姆的黑袍子恰巧擦過盥洗室的門邊。
“湯姆,你在想什麼?”沃爾布加突然問。
湯姆沒有回答。
他看了眼盥洗室外的長凳,他記得這裡,四年前他站在這裡,還是一年級的溫納威斯捧著本可以砸死她的魔法史教科書坐在這裡。他們之間只隔著幾步,她卻沒有看到他。
後來他擊中了她,她太脆弱,殺死她比殺死一隻蒼蠅還簡單。
真讓人懷念。
沃爾布加看到他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憋著氣,想再問問到底是什麼讓他這麼開心,就在此刻,他臉上的笑容一僵,像一塊在剎那間凍成的冰塊,她再也找不到方才那絲流動的喜悅。
盥洗室的門很厚,可並不隔音,她聽到裡面斷斷續續的交談聲。沃爾布加聽了聽,只聽到“硬闖,斯萊特林,松鼠”幾個單詞,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湯姆的臉色卻越來越沉。
“湯姆。”她趕緊抱著他的胳膊,試圖說些叫大家開心的話,“馬上就要聖誕舞會了,大家都等不及了,我也好期待,你呢,你高不高興?”
說完她小心地打量起他的神色,雖然他對她的態度和平時一樣好,可沃爾布加就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一樣,這次聖誕舞會她一定會好好打扮一番,讓他看到自己到底有多美,這麼一想她精神又振奮起來,連帶著語調也輕快了許多。
“湯姆,你喜歡什麼顏色?”她追問,環緊他的胳膊。
“什麼?”湯姆回過頭,他臉上被凍住的笑意又重新流動起來,嗓音生硬得像個模仿倫敦腔的美國南方佬。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沒有聽她講話。
“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