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不住吸了吸鼻子，“你看你，襯衣從哪兒弄的這麼髒？脫下來，老師幫你把胸前的汙漬搓了。”
“……”陽陽一怔，停下了筷子，“噢。”
在鍾念北的幫助下，陽陽脫下了襯衣，怕他著涼，鍾念北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穿著這個吃，我很快就好了。”
留著陽陽在辦公室裡吃飯，鍾念北則拿著他的襯衣去了洗手間。在清洗襯衣胸前那一塊汙漬時，鍾念北看到了隱藏在內部的商標……armani私家定製。
“呵，還不是個普通有錢人家的孩子。”
鍾念北輕笑著搖搖頭，洗好之後在烘手機下烘乾了，這才回到辦公室。
陽陽已經把一整盒飯菜掃光了，正不耐煩的扯著外套，看到鍾念北進來，嘟囔道，“老師你回來了，這是女生的衣服，快給我換了！被人看到我就丟死人了！”
“呵呵。”
鍾念北被他認真嚴肅的樣子逗笑了，走過去幫他脫下，換上襯衣。“好啦，只是一會兒，這時候沒人，不丟臉啊！”
說著蹲在陽陽面前，細細替他扣著釦子。
陽陽低頭垂眸看著她，只覺得這個老師好溫柔啊！不像別的老師一樣嫌棄他調皮搗蛋，不像校長一樣每天見面就是一通又一通的說教，更不會像父親一樣對她橫眉相向。
“好了。”鍾念北扣上最後一粒釦子，握住了他的左胳膊。
“老師？”陽陽疑惑的瞪大了雙眼。
鍾念北抿著嘴，小聲訓斥他，“別動！不知道疼嗎？胳膊上那麼長一道口子……”
她邊說，邊替他挽起了袖子，取出碘酒、酒精，和大號的創可貼，動作輕柔、細緻，“別動啊！藥水塗上去可能會有點疼，忍著點，你不是男子漢嗎？”
“嘶……”
藥水沾在傷口上，陽陽不自覺的發出一聲悶哼。
“疼？”鍾念北抬眼看看他，“一會兒就好了。”
“嗯。”陽陽點點頭，雖然有點疼，不過並沒有動，因為老師說他是男子漢！千萬不能在老師面前丟臉。
“好了。”
鍾念北貼上創可貼，替他把袖子放下來、釦子扣好。
陽陽的手機在口袋裡震動，鍾念北看了一眼，心裡明瞭，這麼小的孩子身上就帶手機，這有錢人家的教養方式不一樣，所以孩子也會顯得比較早熟。
“老師，我要走了。”
“嗯。”鍾念北點點頭，“走吧！”
陽陽不勝其擾，邊往外走邊掏出手機，出了門口才接，“總打什麼？不接就是沒空接！”
電話那頭是陽陽的司機兼保鏢打來的，這兩天家教老師辭職了，又沒有找到合適的，保鏢兼司機一個人都快要被陽陽這個小祖宗給折騰散架了。
“知道了、知道了，放學了！”
陽陽不耐煩的衝著手機裡一通低吼，掛了電話。沒走兩步，突然回過頭來朝著門裡面的鐘念北大聲問道，“老師，你教哪一科的啊？”
“嗯？”鍾念北微怔，回應道，“中班英文和日文！”
“噢，知道啦！”
陽陽咧著嘴點點頭，轉過身跑遠了。
鍾念北沒鬧明白，這孩子問這個幹什麼？是覺得和她投緣所以要報她的班嗎？可是，這孩子看上去七八歲了，該是高階班的學生了，顯然是上不了她帶的中級班的。
她也沒有多想，一轉身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可是，陽陽卻沒有把鍾念北給忘了。
回到星河灣，這天晚上，陽陽主動找了父親。
父子倆很久沒有能心平氣和的面對面了，自從上次打了陽陽之後，蘇聽白心裡也有愧疚，是以今晚對兒子的態度緩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