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佩蓉步步往後退。
陳雅靜眼尖,看到了何佩蓉手裡拿著的衣服,是聽白的?陳雅靜犀利的眸光掃向何佩蓉,冷笑道,“你在幹什麼?拿著聽白的衣服,想要做什麼?”
“我,我替他收拾收拾……”何佩蓉的聲音很小。
“哈?”陳雅靜嗤笑,“我兒子的東西,需要你替他收拾?何佩蓉,你還真是喜歡標榜善良!”
此言一出,兩個女人突然相視一眼,眸光裡有著彼此才能懂的猜忌,有什麼呼之欲出!何佩蓉驚恐的捂住嘴,“你……你是知道的!你真的知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哼!”陳雅靜冷笑,倒是也避諱。她藏著這個秘密,早就快要爆炸了!今天逮著何佩蓉還不好好發洩一番?
“知道什麼?”她不冷不熱的笑著,“你是說,蘇聽白是野種這件事嗎?”
“啊……”何佩蓉驚呼,臉色煞白,“你真的知道了!你怎麼能用‘野種’來形容他?他難道不是你一手養大的孩子嗎?”
陳雅靜冷豔瞪向她,那目光像是要吃了她一樣,“怎麼了?我只說了個野種,你就心疼成這樣?那我的孩子呢?一出生就死了!我叫他野種怎麼了?就是野種!”
“你……”何佩蓉憎恨的瞪視著她,對這個女人的恨意到達了極點。
“哼!”陳雅靜繼續冷言相向,拎起蘇聽白的衣服,“怎麼了?你是怎麼知道的?嘁,我也不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不過,顯然那個野種還不知道!你這樣來,是想和兒子相認嗎?想聽他叫你一聲媽?”
心事被說中,何佩蓉直言到,“為什麼不可以?我被騙了三十幾年,知道了自然要認回自己的孩子!”
“哈?”陳雅靜突然猖狂的笑起來,“哈哈……太好笑了!認兒子?哈哈……”
她誇張的捂著肚子,直看的何佩蓉一陣驚悚。
“何佩蓉!”陳雅靜突然停止住了笑,“你聽著,你可以認兒子!我巴不得你認兒子!你知道嗎?”她慢慢走近何佩蓉,在她耳邊吐氣。
“這個野種,從小把我當成唯一的支柱,因為媽媽受的苦,所以他做什麼都要比別的孩子努力!只為了讓媽媽臉上露出笑容!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何佩蓉渾身一凜,心裡不寒而慄。
“認兒子?好啊!你一認,這個野種,就會崩潰!你信不信,我就盼著這一天!你要是想看著他崩潰,你儘管認好了!反正,我是巴不得他崩潰!”
“你……”何佩蓉熱淚一下子湧出來,咬牙瞪著陳雅靜,“他好歹是你養大的,你也說了,他把你視為最重要的人!你竟然,能這麼恨他?”
‘啪’!
一聲脆響,陳雅靜揚起手,狠狠扇在何佩蓉臉上,“賤人,你給我聽著!要麼,你就認兒子,親眼看著他崩潰!要麼,你就把這個秘密帶到棺材裡去,看著你兒子是如何孝順我!”
“……”何佩蓉捂著臉,恨卻無可奈何。
陳雅靜氣息難平,伸手撫了撫頭髮,朝何佩蓉吼道,“還不滾?要我送你嗎?”
何佩蓉咬牙忍痛,疾步跑出了總裁室。陳雅靜氣的渾身發抖,“反了、反了,我的兒子沒了,我不會讓你們活的逍遙自在的!等著瞧!”
一瞥眼,看到何佩蓉帶來的保溫飯盒,陳雅靜氣憤不已,揚起手將其狠狠摔落在地,恨意在她心底已成洶湧之勢……
“呀!”
‘金蘭灣’公寓裡,鍾念北正在替剛回來的母親鍾學心洗頭、洗澡,上好的白玉梳子突然從手上滑落,摔成了兩半。鍾念北心上一刺,這梳子是當初結婚時蘇聽白給她準備的,一直用著挺好,怎麼摔斷了?
想起聽白,有好些天沒見了,他……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