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留在分局的法醫和鑑證員正往後門趕,他們剛到的時候,沒入皮肉的半張紅心Q已然溼軟,阿咩噠的脖頸彷彿崩壞了開關的水龍頭,呼哧呼哧向外噴血。好奇觀看的裴奚貞由於離得太近,阿咩噠的血射了他滿臉,老狐狸頓時變成了紅面鬼。
血是有限的,不可能始終以如此速度流逝,慢慢化作涓涓細流,導致屍身的整個底端泡在一大灘子血中,猶如蘸醬般。
法醫逐一將阿咩噠身上的紙牌摘下,嘴裡唸叨著:“1,2,3……,53。”最後,他摘掉插入脖頸的紅心Q,鬆了口氣道:“54,湊齊一副牌。”
此時再低頭望向屍體,遍體鱗傷,一道道血線滲出面板。
相當鎮定的王遠河,G點終於嗨到,他猛地拉過身旁下屬的胳膊,低下頭扶著狂嘔,“譁——!”稀里嘩啦吐了一片,其中還混雜了幾根未消化的泡麵,當真是把隔夜飯都吐出來了。
案發現場的嘔吐,就像教室中的打哈欠,會傳染的。
王遠河這一吐,他的幾名下屬紛紛彎腰對地,嘰裡呱啦吐了好幾灘子嘔吐物。頃刻間,空氣中除了瀰漫的血腥味,就是堪比排洩物般難聞的味道。
阿咩噠的身體被法醫開膛破肚,薄薄的脂肪緊貼著面板被剖開,露出新鮮的內臟。裴奚貞嘀咕了嘴:“一看就很好吃的樣子。”他這一句無心的話,又導致兩名警員哇哇狂嘔,吐完後怨恨的瞪著老狐狸。
耗時三十五分鐘,法醫驗屍完畢!鑑證員取證完畢!
法醫唏噓道:“死者全身共計有五十四道傷口,除脖頸之外,其餘五十三道傷口幾乎在一分鐘切插完成,來自西南方向。但尚不足矣致命,脖頸處的動脈準確無語的被切斷,這年頭,紙牌都能當兇器了嗎?”
鑑證員手中提著三個透明的證物袋,左手的裝著一堆雜亂的牌,他將之提了提道:“左臂,四種花色的A、2、3;背脊,四種花色的5、6、7;右臂,四種花色的8、9、10;左腿,四種花色的J、Q、(除紅心Q);右腿,四張K;肛門,大小鬼;脖頸處,紅心Q。”他又輕提右手的證物袋之一,示意我們看過去,好像裝的紙牌盒與一張牌,他往西南方向努了努嘴,“距離死者所在的牆頭位置,橫移十米,發現拆掉的塑封與空紙盒,以及一張空白牌,同時有兩枚痕跡較重的腳印,由此判斷,兇手利用一副嶄新的撲克作案,對方的攻擊距離,按照勾股定理,為10。44米,此處風力為一級可忽略不計。”
“這麼遠,連衣服都能割破?”我道出心中疑惑,“大、小鬼與紅心Q還能插的那麼精準?”
“紙牌是特製的。”鑑證員將證物袋中一張剪成兩半的紙牌給我們看,他解釋道:“四個邊角的夾層處,均有底邊為兩毫米、腰為半厘米的金屬三角形薄刀片,保持平衡的同時,也增加了攻擊力。”
他又將右手的第二個證物袋翻向我們,發自內心的笑道:“裡邊裝了他的筆記本與錄音筆,有篇今天新寫有待發布的成稿,關於小林的女警門真相報道,然而卻是有利於她的,為其正名。”
林慕夏與天南市大部分法醫、鑑證員都有交情,我能理解這鑑證員開心的原因。
“這證物,我們可以看吧?”我將手伸向他,“這案子雖然是才發生的,就在城北分局眼皮子底下,但前些天我們手裡接的案子與此案兇手的手段近乎一模一樣,均為一張致命的紅心Q,所以……連環作案,查案權屬於D。I。E。”
鑑證員看向王遠河,後者點點頭,他卻饒過我將證物袋遞給裴奚貞,轉過身衝我輕語道:“這篇報道公佈出去,估計她在社會的負面影響將不復存在,可以復職了,你打算啥時候找回小林。”
第一百五十三章:人肉凌宇!
“一定會的,那天,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