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大人。”沈雲清不想錯過救人的機會,她先一步開口,將走過去的何康喊住:“一個毛賊需要您親自審問嗎?”
沈雲清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何彩琴判若兩人的行事作風,一面嬌滴滴,一面命人將她的家人控制起來。
而這個時候爹又被郡守抓住了,還故意到她眼前晃過去。
她想透過對方說話的細節,提取有用的資訊。
何康和沈牧同時轉過身,沈牧由剛剛在何康背後,現在變成在何康前面,他眼神明顯暗了一下,警告沈雲清不要亂來。
何康在後面,上前一步,笑道:“清姑娘可能不知道,這個賊可不同一般的賊,逃過好多次了,沒辦法,只能我親自押審了。”
“那你們這麼多護衛將我們包圍起來是什麼意思?”沈雲清問。
何彩琴從屋內走出來,已經披上了一件秋襖,她款步走到何康身邊,然後挑眉問沈雲清:“我倒想問問這個毛賊給了你什麼東西?”
沈雲清心裡“咯噔”一下,何彩琴已經開始懷疑自己和沈牧的關係了?
對方又說:“我房間裡的丫鬟親眼見著他進了你們的屋子,可是我進去的時候,沒見著人,是你把他藏起來了。”
“如果你們不認識,你做為我府上的客人,為什麼要包庇我府上的逃犯,只能說你們一定認識,而且你們的長相……”
何彩琴沒有繼續說。
沈雲清暗道一聲糟糕。
不過,也不能就這麼老老實實地承認,她反駁道:“世界上長相相似的人,多的是,至於你說的他給了我什麼東西,你完全可以搜,屋子裡,我身上都隨便你搜!”
何彩琴:“如果這麼容易搜到,我何必鬧這麼大動靜呢?”
沈雲清鬆開了南宮嶠的手,“那你想怎麼樣?”
何彩琴伸出手:“把東西交出來,嶠公子留下,你們可以安全的離開了。”
這話說出來,沈雲清是半點都不相信。
何彩琴既然認為自己和沈牧認識,沈牧是押送軍糧的人,何彩琴必定不會放過沈牧,又怎麼會放過自己呢?
沈雲清上前一步,挑眉問道:“如果兩樣我都要呢?”
何康在沈牧身上沒有搜到東西,暫時不敢確定東西在哪裡,不如半真半假地說出東西的下落,說不定可以將他們的目光吸引過來,這樣爹也能減少一點危險。
她話一出,對面的何彩琴聽聞,臉色大變,隨手裹緊衣服,“東西果真在你手裡?”說完,朝後面的何康說道:“爹,他們是一夥的,一個都不要放過!除了嶠公子,其他人全部抓起來。”
何康:“放心,一個也跑不掉。”
此時,雙手被綁著的沈牧開口了,“何大人怎麼連問都不問一句,就要將一個陌生的小姑娘牽扯進來?”
他本想和沈雲清他們撇清關係,沒想到他誤打誤撞闖進了她們的房間,就被何康的人盯上了。
何康微眯著眼睛:“陌生人?陌生人會在你跑進她們的房間後,半天都沒有任何舉動,還主動將你藏起來?我只能說是你運氣太好了。”
沈牧雙手被綁著,微微活動了一下肩膀,“就不能是我威脅她們麼?都是婦女孩子,我拿著刀她們早就嚇懵了,自然不敢大聲聲張呼救。”
何彩琴:“清姑娘的功夫很高,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個說辭麼?她在城外一對十輕輕鬆鬆,怎麼會被你拿著一把刀就嚇懵呢?只能說她是自願幫你。”
這話一出,沈牧徹底傻眼了,自己的女兒,幾年不見都會功夫了,而且還不弱。
他看向對面的沈雲清,這下真的是說不清了。
這時,站在一旁一直沒吭聲的南宮嶠上前一步,“我有個問題想請教